修长大手紧握方向盘,傅司一刻不停拨打着电话。
车轮飞速转动,冒着火星蹭过水泥公路。
再次试着拨通手机上的预存号码,嘟声缓慢折磨得他眼睑狂跳。
“喂,少爷!”
呼。
终于有了回应。
傅司冷了脸,踩的油门越发下沉,“奈奈呢。”
司机声音满是自责,“少爷,我们往市医院去呢。”
“奈奈受伤了?”傅司扫了眼后面的路况,疾速加塞掉头,公路一阵刺耳鸣笛声。
“少爷!”司机被传入耳内的声音吓得汗毛竖起。
傅司敛眸,“没事!奈奈怎么了?”
“奈奈小姐没事,是习少受了伤,我们正往医院去呢,少爷放心。”
又是习夜!叫他怎么放心?
贼心不死很是难缠,傅司所剩耐心已然告急。
他对着听筒那边问话说得坦然,“人死了没?”
司机:“”
呃,“没,没有少爷。还在急诊室抢救呢。”
傅司声音冷得令人耳朵结霜,“该死!”
心里恼火着,电话听筒偏又清晰传出奈奈带着哭腔紧张低唤习夜的名字。
真的是!丫头实在不成体统。
合法未婚夫急得满世界找她,心都快操碎了。
她倒是好,起个大早,为别的男人抹眼泪去了。
车到达市医院时,司机已经立在门口等候着。
司机鼻青脸肿地跟在傅司身侧,边走边将事情整理了头绪汇报给他。
他轻嗯了声,问了奈奈的位置就吩咐司机去看看伤。
电梯上行至5楼,叮声开门。
入眼触目,是站在走廊里讲电话的弥奈奈。
她紧蹙着眉心,焦急地踱步,声音传入傅司耳间越来越清楚,在和学校请假。
“我病了。”细声细语的谎言之后,还孱弱地咳了几声。
真是的!还打算请假贴身照顾习夜?
傅司阴沉着脸,几步走到她跟前,不由分说挂断通话,手机被放进他风衣侧袋。
“喂!”弥奈奈手中倏间一空,急着转过身像要咬人,抬眸却撞入傅司愠怒目光,“傅司?你怎么来了?”
喉间像吞了只恶心的绿头苍蝇,傅司双手环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