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这个东西，比较抽象，一般来说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确确实实存在。
比如。
现在崇祯所看到的，这些贫苦倒不能再贫苦，低贱到不能再低贱的百姓，被激起了恨意，并且明白了没有退路之后，他们狂热起来的样子，可以让人很清楚很明白的知道，他们的士气高昂。
相信现在就算是再有5个牛录的清兵，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狂热地扑过去，哪怕手中没有兵器，也能把对方啃咬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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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种狂热。
陈秋高举着右手，底下狂热的，刚从百姓转变而成的未经训练的士兵，瞬间安静了下来。
从这一刻起。
陈秋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精神领袖。
但是这还不够。
他知道，凭着挑起一时的恨意，而勃发出来的士气可刚而不可久。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要想让眼前的这些士兵，甚至以后招募而来的士兵为自己所用，首先要给他们肉眼可见的利益。
什么利益？
那就是土地！
辽东有没有土地？
当然有。
来自于后世的陈秋可以很清楚很明白的，知道辽东有土地而且有大把的土地。
甚至有全世界在种植方面最优质的黑土地，哪怕不用肥料，产出都很可观的黑土地。
甚至。
这片土地上产出来的作物，那都是特供品。
甚至对于农民而言，你就算给他铜钱和金银以及同等价值的土地让他选择，不用猜，农民一定选择的是土地。
但现在还不用说，还不能说。
这种事只需要做就行。
前期。
就是需要他们明白，让他们打仗是为自己争命，为他们身后的十几万父母妻儿争命。
另外，陈秋再次强调了军法。
“这一次突袭清军的水寨，你们面对以前的牛录老爷，不敢递刀子，不敢杀敌。
难道等着他们来杀你们吗？
从今天起，我宣布军法，本来军法十七禁令五十四斩！
但是我知道，你们没有进行过长期的军伍训练，以这样的军法来要求你们，确实是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