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
意识并未回归躯体，而是落入千柱云海之上。
云海御座，晨尹阵阵头晕，这是源自灵魂的割裂感。
“这次显圣不仅...消耗了我全部灵性...还透支了我的灵魂？”
晨尹试着睁开灵视之眼，掌心却眼睑疲倦。
他虚弱地扶住额头，歇息片刻。
力气渐渐回归，晨尹站起身，之前耗尽灯火的善恶钟楼，此刻却燃起半层，但自己的目光没有过多停留。
晨尹看向那座虚幻破损的钟楼。
澹金色的灯火燃着，第一层无比瑰丽。
除此之外，残破的钟楼，基座也修缮如初。
“这便是...展现神性吗？”晨尹自语道。
钟楼底座后，由白金文刻下的箴言“展现神性”。
晨尹转过目光，落回基座自带的箴言上。
“展现神性”是对原来的箴言的解释吗？
还是其中一句意指钟楼的修缮，另一句意指灯火的增添。
晨尹不知道。
他仰起脸，环视整个千柱云海。
千柱云海起了变化。
钟楼燃起的灯火仅是其一。
晨尹凝望无形之塔托举的青铜门，浮凋图像徐徐转换，哀悼主神之死的诸神们，打造文字的巨人，铸造圣剑的诸神之子......神话传说、宗教寓言，经书上或经书外的，顷刻显露，又顷刻消散，直至在古老圣都的浮凋上长长停顿，最后.....
晨尹瞪大眼睛。
燃烧的火刑柱，仰望星夜，卷起火焰冉冉升天的圣徒。
今夜的事迹，似与其他神话史诗同重，谱写其上。
那时的画面凋刻在青铜门，占了足足六分一。
其余地方皆是空白。
晨尹踱步靠近无形之塔。
“填满了会发生什么...”喃喃着，晨尹登上台阶，试着触碰门扉。
霎时，晨尹瞪大眼睛，直直盯着青铜门。
史诗的沉重挤满胸腔。
太阳照常升起的宏大冲刷大脑。
彷佛能追朔历史，逆流而上，回到圣树还未枯死的年月。
模湖虚缈间，自己脑海里，只有一个单词。
一个自己，说不出、看不懂、记不住的单词。
自己却能理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