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有恶报，只在今朝。
因这乃理想国。
她的国。”
他们一边唱着，一边远行。
“喂，我要借本书。”
听到声音稚嫩，晨尹回过头，一个深蓝袍子的孩子把铜币叠在书摊上。
“尹德来？...你没去上课？”
晨尹自然认识他，他是巫师最小的正式学徒尹德来。
他脸上鼻青脸肿。
“你怎么被人揍了？”晨尹不免幸灾乐祸。
在镇上，身为异教徒的尹德来不是让人讨喜的孩子。
“你笑什么？”尹德来愤怒莫名，“一群婊子养的真教小孩。”
“你被别的小孩揍了？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过在母猪屁股里头塞了火药，还没来得及点。”尹德来嚷嚷道。
晨尹一阵沉默。
“真有想象力。”晨尹转移话题，“你要哪本？”
他说着，收起铜币，点数下，一共五枚迪尔铜币，恰好够两天，尹德来不是头次来借书。
铜迪尔重20克左右，六七个铜迪尔能换一枚银里德。
呼了口气，尹德来咬紧牙关道：“经书，我要借真教的经书。”
晨尹闻言吓了吓:“你确定？你不是异教徒吗？”
“我被他们拿异教徒的名义又揍了顿，足足两顿”抱怨后，尹德来认真道，“吾王之王不管用，我试试真教的。”
晨尹倒没想到尹德来这么务实，其实无论信的是真教诸神，还是巨王教的巨王，只要在复活镇里，能回应他们祈祷的只有自己。
“好吧，我拿给你。”从书摊里翻出本克希语和亚温语双语对照的经书，晨尹好笑问道：“你虔诚地求问我们的神，岂因异教徒没有神可以求问么？”
“我不知道。”尹德来简单道，接过书，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尹德来远去，晨尹也没在意。
到上午收摊，租书的没多少，除去尹德来，也就两个教士，钱箱里躺着十一枚铜迪尔，要维持整个家的运转，光靠租书远远不够。
晨尹收着书摊，大多是亚麻纸制成的平装本，成本也在二到五银里德不等，主要还是墨水费，售价要贵上一银里德，而装订漂亮的精装本，只卖不租，主要还是用来撑门面。
“你好，先生，请问有和平讲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