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朕在此等汝之交代。”
刘宏的意思是吉凶祸福,就看阳球自己怎么选择了。
“唯!”阳球不敢怠慢,当即告退,匆匆回家而去。
回到家中,阳球叫来小妾程氏,吩咐其为他换穿司隶校尉之甲衣。
穿戴完毕之后,阳球在厅中端坐,叫来家中一老仆。
此老仆其实是一个阉人,曾在宫中做过小黄门,后随程氏一起被程璜送给了阳球,权当阳球家中管家,也是阳球与程璜的联络人。
“家主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那管家问。
“吾与程翁,谁才是汝之主人?”阳球反问。
“家主何出此言?”管家惊诧道。
“吾就知汝不忠我!”阳球愤然道。
他突然站起身,拔剑在手,上前两步,一剑就把管家给捅了个透心凉。
旁边小妾程氏被突然而来的变故惊得大叫起来。
“噤声!”阳球冲着程氏大吼一声。
程氏有如突然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惊叫声戛然而止。
“阉货不忠于我,汝也一样。”
阳球双眼通红,再加上手上尚滴着血的剑,在程氏眼中显得极为可怖。
“夫、夫君——”程氏浑身颤抖起来。
“不要以为我不知汝时常与程璜互通消息,将我之隐秘之事全告知于他。还有前些日,是汝盗用我印鉴交于程璜的吧?”阳球看似愤怒,实则很冷静。
“夫君,妾没有如此做——”程氏辩解道。
“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反正今日之后,汝再也不会背叛我了。”阳球平静道。
程氏方松一口气,却忽地感觉腹部一痛。
她低头看时,正看到一柄剑穿腹而过,那正是杀管家的剑。
握剑的手是那么稳定,没有丝毫颤抖。
“夫君……”程氏绝望地看着阳球,只来得及叫这一声,就随着腹部的剧痛而仰头栽倒在地。
阳球面不改色,轻轻地擦拭掉剑上的鲜血,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他举起剑,怔怔看着,剑染过鲜血之后,显得更为明亮,亮得直晃人的眼,好像变锋利了许多。
“剑,没想到我与你同命,都握在他人手中,身不由己。”阳球喃喃道。
“既然要做剑,那我阳球只做天子之剑!”
阳球狠狠地将剑插入鞘中。
看也不看地上的两具尸体,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