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治罪。”
程璜说着,拿出一卷竹简,双手托举过头顶。
“自己呈上来吧。”刘宏神色不改,“阳球是汝女婿吧?”
“奴婢蒙受皇恩,自当事事以陛下为先,别说阳球是璜之女婿,即使为我亲子,只要其辜负陛下,有违国法,璜亦愿大义灭亲。”程璜先将竹简放到刘宏面前的御案之上,然后退回原处,躬身,信誓旦旦道。
刘宏打开竹简看了看,见上面写了好几条阳球的罪状,有他以前做县令及郡守时候的,也有做司隶校尉之后的。
其中最大的罪就是贪污抄家得来的赃物,上面写着阳球抄王甫家时,私藏了黄金一千斤。
刘宏不知真假,但想着程璜敢这样拿出来,不怕对质,其真实可能性很大。
刘宏将竹简看完之后,就放了下来,并没有说任何看法。
他又看向曹节,“大长秋此来所为何事?”
曹节躬身道:“臣有两件事要奏请陛下。”
顿了一顿,接着道:“第一件也是关于阳球,阳球原本是残酷凶暴的官吏,以前三府上书论其罪,当罢免其官职,因为陛下念及他在九江时的微末功劳,才格外开恩,再次提拔任用他。
可他却毫无感恩之心,不仅不思报效皇恩,还徇私枉法。
阳球罪孽缠身,狂妄放肆,胡作非为,实在不宜担任司隶校尉之职,否则长此以往,只会放纵其暴虐本性,败坏陛下及朝廷名声。”
听到这里,刘宏已然知道,王甫之死的确震慑了宦党,他们急了,急于想拿下阳球,以免给他们造成更大伤害。
刘宏依然不置可否,问:“第二件事呢?”
曹节道:“第二件是臣之私请。臣年岁已高,近来时常感觉精力不济,为免辜负陛下信任,耽误朝廷之事,恳请陛下准许臣告老。”
“噢?朕看曹公身体矍铄,并无异样,怎会有请辞之念?”
不待曹节答话,刘宏又道:“昔日,曹公亲至河间接朕入宫,朕一直铭记此拥立之情,且朕已习惯于公之辅佐,若公辞归,大长秋将无人能胜任矣。”
曹节道:“臣惭愧,承蒙皇恩,忝居高位,却未立寸功,实在有负于陛下。今身体不济,实属无奈。程璜老成持重,尽忠职守,公私分明,能力亦远甚于臣,实为大长秋之首选,若能以其接任大长秋,必不会辜负陛下之望。”
“如今王甫等四名中常侍伏诛,宫中人心不安,还需曹公稳定局面,暂不宜变动,曹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