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我下狱治罪?”
“母亲,我怎会行此不孝之事?”刘宏苦笑道。
“你所做不孝之事还少吗?”董太后冷笑道,“我问你,你为何丝毫不顾亲情,杀你表兄?”
刘宏道:“张忠触犯国法,鱼肉百姓,罪行严重,不仅死不悔改,还败坏母亲名誉,离间我们母子之情,我怎能不杀他!”
“胡说!”董太后怒道,“张忠是你亲表兄,无论如何都罪不至死,你却用这种无端理由杀他,你是要自绝于亲戚,众叛亲离吗?”
“哪里是无端理由?张忠勾结豪强,逼得百姓走投无路,这罪名还不够吗?他这不仅是祸害百姓,还在祸害我大汉社稷。若然都是这种亲戚,我不要也罢。”刘宏脱口而出。
“你——”董太后手指刘宏,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宏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过激了,他语气略缓道:“杀张忠并非我所愿,但我身为大汉天子,总不能当着臣子之面,徇私枉法,对张忠所行所为视而不见吧?”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国法,天子,既如此,你母亲我也犯了国法,你不如将我也杀了吧!”董太后激愤之下,毫无顾忌,口无遮拦,“张忠所作所为本就是我所指使!”
“母亲!此话怎可乱讲?”刘宏皱眉沉声道,“若传将出去,又得引起风波。”
“是啊,这大汉朝的风波全是你母亲娘家人引起的。昔日,你舅舅因此而死,现在张忠又被你亲手所杀,将来还有哪个?快轮着我了吧?”董太后话语中满是怨气。
“母亲!”
刘宏发现董太后有点胡搅蛮缠了,他大喝一声,镇住董太后,然后平心静气道:
“母亲,儿为大汉天子,母亲为太后至尊,终究不是普通人家。
对你我来说,国即是家。
现下国家乱象环生,危急四伏,若不好好经营,万一有一天社稷亡了,你我母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母亲真以为儿子抛下皇位,就能安稳地回到河间再做一个小侯爷么?”
至不济就回河间做个逍遥侯,这是董太后过去常说的话,也因此哪怕她身居后宫,还常常运送财物前往河间存放,并不断在河间修建宫室,以备将来所用,何其天真。
或许是戳到了董太后的痛点,她更为恼怒,“是,你是天子,你翅膀硬了,会杀人了,开始教训我来了。你以为我稀罕当这个太后?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吗?既然不受待见,我明日即回河间去。”
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