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江辰没有起身，继续抱拳行礼。
“臣对皇上隐瞒了赵恒阳还活着的消息，请皇上治罪。”
“你也知道你有罪啊！那你说说吧，你是何时知道赵恒阳一直活着的。”
“臣......”
“平时朕问你话，无论涉及任何人，你都直言不讳，可现在你这犹豫的样子，让朕不得不往柠儿身上猜啊！”
“皇上，柠...九公主绝无参与其中。”
皇帝突然失笑。
“.....你现在倒是行事作风越来越像她了，竟敢让桑乐来逼朕下旨！”
“情势所迫，臣实属无奈之举！”
“无奈？哼，朕有个无法无天的闺女就够头疼了，若再来个不听话的女婿，那岂不是要了朕的命？起来吧！”
嘴上说着问责的话，却不见皇帝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江辰啊！你可知道，你要朕下旨保赵恒阳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皇上和王允之间彻底撕破脸了！”
皇帝冷哼一声。
“当年你拦驾告御状，朕欣虽赏你不曾怪罪，还让你坐到今日的位置，可你也应该知道朕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保下的你，这些年朕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却没有问过你......”
“皇上但问无妨，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有恨过朕？”
这问题让江辰一时语塞了。
“你爹虽是在狱中被害，可下旨将他下狱的，却是朕，这些年你除了怨恨他们，可有恨过朕吗？”
“臣怨过，但却不曾恨过，皇上不是圣人，也会有错的时候。”
江辰居然敢说皇帝错，这话吓得高耀一哆嗦，连忙呵斥江辰。
“大胆，竟敢出言犯上。”
皇帝笑了笑，摆摆手示意高耀退下。
“......可朕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不只是你爹的事，还有我的......皇儿。”
众所周知，太子殒世后皇帝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任何跟太子有关的事，如今看到他伤感的样子江辰才明白，不提，是心里愧疚的太深了，所以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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