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卑,知道伦常,免得她乱了王宫的规矩。”
韩霓眼前一亮,遵命道:“母后说得是。”
新人入宫,总带着些新鲜感的,更别说赢子楚这般重感情的人,对赵姬本就牵肠挂肚,这两日处置政务时总被打扰,可也不见怪罪。
换了韩霓,只怕又要头疼了。
“大王,这是我亲手熬的汤,大王每日辛劳,要保重身子才是。”赵姬又在献殷勤,却不是嬴政教的,讨人欢心这是她的本事。
赢子楚放下手书,赵姬帮他揉了揉额间,一下子疲惫消失不少,紧接着便贴心的伺候他进食,连一旁的侍者望着她的眼神都哀怨不少。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漆黑的影子映在窗上,倒显得有些温馨。
“宫中不缺奇味山珍,明日你熬了给政儿补补身子,我看他身子骨瘦弱。”赢子楚喝着赵姬熬的咸粥,也不嫌弃,只是记挂着嬴政。
“还有呢,那我等会儿让人给政儿送去就是了。”
“这粥清淡寡味,又无甚滋养之物,政儿长身子要喝些滋补的。”
赵姬神色一顿,面色惊奇道:“大王,这粥还不够滋补吗?政儿都未吃过这粥里的米呢。”
赢子楚轻笑一声,紧接着他愣住了,看着赵姬娇艳动人的面庞,鼻头一酸道:“你们母子在赵国受苦了。”
当初一念之差将他们母子丢在赵国,可想而知他们是何等的艰难,身处敌国,便是受尽欺凌也不是不可能的
犹记得那日他们母子还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入宫,秦国大王的家眷,何致落魄如此啊?
越想越心酸,不由轻抚上赵姬的脸颊。
“能得大王记挂,我和政儿便不苦。”
赵姬低头,心间响起了嬴政的话。
“阿母若想得父王恩宠,煮粥时便要用王宫最差的米。”
她不是傻子,孤儿寡母在赵国活那么久,不说聪慧过人,可也养成了一颗玲珑心。
“对了,听说政儿欺负公子成蟜了?请大王念政儿年少气盛,不要怪罪。”
这话她说出来,就比旁人说出来强太多了,而且此时明显秦王心里对她愧疚,说出来也应是无事。
赢子楚愕然,这才想起两日前在偏殿外看到的一幕,不由啼笑皆非,往日成蟜被先生们说恼了,也会哭闹。
当时还惊奇成蟜居然肯让嬴政教习,后来得知他哭闹着回去找母后了,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