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一辆车架乘着夜色潜行,车内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正在闭目养神,旁边零散的躺着几封简书。
“哒哒哒!”
一阵风呼啸而过,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路旁的草都忍不住俯身下去,马蹄踏下溅起的泥土翩飞。
一队约莫百人的精骑冲来,马壮兵强,披甲带刀,那股压力几乎能令人窒息,心悸不已。
秦国素有虎狼之国的名号,可论起骑兵之精锐,诸国莫能与赵国争锋,这还得归功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
为首的将军眼角处留了一道疤,月色映照下眸中寒光闪动,杀气逼人。
没错了,乘着夜色在前往秦国的路途驾车疾驰,除了嬴政母子,还有何人?
“冲过去,务必将人拿下!”
霎时间,战马疾如风,迅如电,朝着孤零零的车架奔去,不消片刻便追至。
前方的马似乎被这股威势惊了,一下子栽倒在地,连带着后方的车侧翻出去。
赵国将军倒也没有怪罪,翻身下马,缓缓走去,他的职责是将人拿下,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嗯?”
行至近前,在火光的照耀下,他才看清楚,车厢内的人似乎并不是孩子,急忙去看另一人,也不是妇人。
不是嬴政赵姬母子,又是假的。
他的面色陡然阴沉下来,站起身大手一挥。
“疑兵之计?继续追!”
清晨林中起了薄雾,如轻纱一般朦胧,跟天空中翻出的鱼肚白融为一体,仿若天地相接一般。
车马一夜未歇,嬴政此时觉得头脑有些昏沉,便掀开车帘将头探出车外。
“咦?那是?”
“吁!公子,前面似乎躺着两个人。”车夫将车驾停了下来说道。
如此乱世,莫说是道上躺着两个人了,就是白骨累累也是很正常的,毕竟盗匪颇多,遇上也算倒霉。
所以嬴政便知是两个车夫累了,所以才借机停下,饶是二人轮流驾车,一天一夜身子也受不住。
嬴政跳下车去,对着两个车夫拱手一礼,笑道:“嬴政在此多谢两位,往后一路还要劳驾二位,烦扰了。”
姬丹应当是给过两人好处的,他们也知晓眼前人是秦国公子,身份高贵,如今竟受了这等人物一礼,惶恐的同时,内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往后吹牛也能说我给王侯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