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有所不知,赵偃与嬴政素来不睦,如秦赵世仇,难以消弭,前日小儿玩闹之间,嬴政竟没了生息,寡人还不知该如何向秦国交代呢。”
廉颇猛然抬眸,却见赵王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额头沁出冷汗,是了,赵王岂会不知嬴政是个祸患?
玩闹?未免有些太过荒唐!
细细思量,嬴政的死因背后,未必没有赵王的影子。
赵偃虽骄纵,可却并非是赵王纵容的缘故,相反,赵王对他还颇有些严厉,一国质子虽干系不大,可关系两国邦交却也不能轻易折损,遑论杀害,可赵王竟在此事上没有怪罪公子偃。
许是纸包不住火,因而赵王干脆不在自己面前避讳,索性
“此事臣倒也知道,小儿玩闹不知轻重,也怪不得公子偃,只是”,廉颇突然话锋一转:“大王,可知今日燕国公子离赵?”
赵王讶然,寡人既告诉你嬴政已死,祸患已消,还扯这作甚?
“何时相国开始着眼此等小事了?一个质子,寡人不曾关心。”赵王轻飘飘的道。
“可臣听闻燕公子离赵之际,带着赵姬和嬴政的尸首。嬴政若是死了,也该趁早葬在赵国,赵姬如何能带着尸首颠簸他国?”
听罢,赵王不由心中生疑,一个让他后背生寒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
“难不成,嬴政没死?”
廉颇重重的点点头,俯首拜礼道:“无论嬴政生死,请大王派兵将赵姬母子带回,否则只怕也不好向秦国交代。”
这话就说的漂亮了,交换质子一向是各国传统,大王不是去追杀嬴政母子,而是要把人带回赵国,无论生死也好给秦国一个交代。
赵王点点头,面色阴沉,当初嬴异人的事便给他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而今一个黄口小儿竟也让他生出同样的感觉!
他不认为赵姬那个低贱的歌女舞姬有这等计谋,嬴政那个九岁的孩子,就能想出假死脱身的妙招嘛?
再想到自家这个不争气的混账,整天就知道飞鹰逐犬,赏乐投壶,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行,放虎归山的事情绝不能出现第二次,他咬牙愤恨。
“来人!”
郭开匆匆赶来,老远就听见府中传来打砸东西的声音,凭着他对赵偃的了解,便知道这又是气恼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郭开心中便有了对策,大摇大摆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