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相称。对于耿志丘的话,龚进仇无有不从,但这时,他眉头一皱,委婉劝道:“门主,这况随音与门主有隙良久,此人当时不念旧情,在门主有难之际不仅不曾相帮,还背信弃义,这种人物,门主为何还要相救?再者,梵火地穴危机重重,门主何必为此等小人耗费修为?”
不念旧情,背信弃义?----情节还蛮复杂的。叶子洛冷眼旁观。
耿志丘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末了长叹口气:“是是非非,说这些有何意义。我总不能见着曾经的兄弟命丧眼前。他不仁我便不义吗?修道之人,不可睚眦必报。况且~~~~~”他又叹口气,没有再说下去,转而再吩咐了一句:“若三日内我赶不回来,你就让老四老五带着地赤精金去碧闲星一趟。”
龚进仇满面感佩之色,揖礼道:“是,谨尊门主吩咐。”
叶子洛也听得好生佩服。能结识如此有情有义之人也不枉此行,只不知当年况随音是如何背信弃义?
两人交情尚浅,叶子洛虽然心中好奇,也不敢刨根问底。
耿志丘的飞行工具很有意思,不是飞剑,而是把大刀,真的是把绝对的大刀,本来背在他身上,足有大半人高,如今施展开来,刀型大了二倍不止,两人站在上面还平稳宽绰得很,所以,叶子洛现在就站在他大刀之上,很轻松地搭着“顺风刀”。
梵心地穴位于地热中心地穴深处,有五六处之多,找来很费时日,幸好叶子洛感应着血虫,两人不用担心跑冤枉路。
一路上见耿志丘口中虽不说,神情却紧张得很,叶子洛劝慰几句。
耿志丘叹气道:“想来叶兄弟并不知那咒术的手段。况、况兄弟在中了血缚虫咒后,初始两天尚好,第三日便突发疾热,浑身通红,便连气脉间也是高热不止,直折腾了一整天,高热去了之后,他便察觉灵力似乎消失了三成。五日后则发疾寒,此后,隔二三日就会痛楚万分,种种惨状,不一而足,至昨日,已是昏睡四天了。唉,以他目前的体力,能驾御飞剑就已勉强,何况去梵火地穴那种危险地方。”
原来有如此可怕情状,叶子洛愧疚不已。他脱口问道:“那况随音既然曾背弃兄弟之义,耿兄何苦~~~~~”
耿志丘惆怅道:“我们曾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彼此救过对方的命很多次,虽然早就不当他是兄弟,但还是----不能让他死在眼前。”
叶子洛沉默半晌,拍拍他的肩,笑道:“错失耿兄这样的兄弟,绝对是他此生最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