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刘娇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寻了过来。
肖李氏眼泪婆娑:“小娘子找不到小郎君,一个劲的问,是不是把小郎君也埋了,我怕她把嗓子哭坏”
“谢谢婶婶。”刘纬已沐浴更衣,接过刘娇抱在怀里,“娇娇不是喜欢猴子吗?哥哥想着猴子会抓人,就给娇娇找了个妹妹。”
“猴子?”刘娇好奇的看向戴朝宗,仿佛在说这不就是吗?末了咬唇问,“沫沫呢?”
“猴子?”戴朝宗愤愤不平,他正低三下四的央求刘纬,想要义结金兰,将救妹之恩就此一笔勾销。
“妹妹在沐浴,还是两个哦,很美,也很乖。”刘纬擦去刘娇脸上泪水,又冲肖李氏笑道,“婶婶叫七叔来县衙过节,晚上再回去。”
冬至在宋初节气中最为隆重,官民休沐,店肆罢市,祭祖追思,烧香祈愿,有肥冬瘦年一说。
肖李氏欢天喜地的离去,刘纬则带刘娇到后院同戴国贞见礼。
下人们很清楚夜里变故,面对刘纬时又惊又惧,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脑补不停。
既幼且异,怎能不让人遐想连篇?
若非那些稳婆还被戴国贞关着,早就有人冲上去问长问短了。
君子远庖厨,可不止是说说而已,所以才有厨娘一称,何况是产房这种读书人眼里的极度污秽之地。
正因为如此,戴国贞才会暂扣稳婆,想要拿捏一番,不至于影响刘纬前程。
这可是丁谓再进一步的叩门砖,也是天子亲试的童子举人选。
刻意压制的咆哮隐隐约约:“大胆刁妇,草菅人命?当衙门水火棍是纸做的?三条活生生的性命险些毁于汝等之手,平日里都是这般替人接生?会有多少冤魂?”
刘纬把夜里应对,说成是母亲孙氏难产生下妹妹之后,父亲刘迁的反思。
戴国贞下意识的不愿往深处想,只要无声无息的过去,人人受益。
其实,刘纬本人并不是特别在意助产一事。
北宋,有个很特殊的现象贯穿始终。
女性地位大大超越过去千年,人们也愿意接受这种现实。
自杜太后深度介入皇位传承制度那刻起,太后临朝这种现象就屡见不鲜,逐渐制度化。
其影响力可与李唐宦官干政相提并论,但朝野清议较为正面。
如今的太后上党李氏一样短暂临朝过,且有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