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沼平浑身抽搐了一下，速度太快以至于还没有切实的感知，剧痛的蔓延后知后觉地袭来，可他的后背被其他人用膝盖实实地压紧了，整个人就像一条脱离了水而濒死的鱼。
傅谨深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匕首上沾染到的血沫，“啪”地压回桌上，震响的声音吓得趴在地面的张沼平瑟瑟发抖。
那根粗短的指头滚到了桌子底下，张沼平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起来，让那张本就苍老可憎的面孔更加丑陋。
“记不起来没关系，”傅谨深左手握着匕首，锋利的刀刃朝上，用刀背轻轻敲击在膝盖上，“咔哒咔哒”有节奏的声响如同正在计时的时钟，正在计算着张沼平还能存活的剩余时间，“你慢慢想，不急。”
“只不过，我闲着也是闲着，你想的这个时间段，我就只能自己找点乐子了，对了，反正你少了一根手指也还能活，那就算少了一只手，少只胳膊，又或者你这么大把年纪，少了底下这截用不上的玩意，也没问题吧？”
傅谨深笑眯眯说完，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没握住，一个不小心，匕首“啪嗒”掉了下去，恰恰掉在张沼平脸颊边，尖锐的刀刃离他的眼睛就只有两毫米的距离。
“我、我我想起来了！傅爷，我想起来了！！”在傅谨深说出“用不上”之后，张沼平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嚎叫起来，尖利的嗓音近乎惨叫，尾音抖得残破不堪，随着这句话出现的同一时间，空气里渐渐蔓延开了难闻的气味，混杂在带有猪油味的血腥气里。
摁住张沼平的人，用余光扫了一眼张沼平湿淋淋的裤子，眼底露出嘲讽和厌恶。
“是、是杨老板杨富康买的货！！”张沼平闭上眼睛大叫起来，“但我没想到她能逃出来！就让、让人把她抓住了！那人是是是自己投河自尽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哦？杨老板，”傅谨深不禁半眯起了眼睛，“看来你干这一行年头是不短了，连杨老板都是你的顾客？那你跟他是怎么把人弄丢的？”
张沼平看傅谨深没有还要对自己下手的意思，知道自己回答到了他想要的，慢慢的身体也不再颤抖，说话吐词也比刚刚更清楚，思维也逐渐清晰起来：“是的，是的！我想想万国影达的杨老板，当时一月份联系我，要我去弄京鸿玉的一个女娃娃，送、送给你，我就让京鸿玉的李晟故意要了那个女娃进他手底下，三月仁老板开酒席，杨老板不知怎的没把那女娃送你房间，还让她给跑了”
“李晟可是京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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