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走着,中间像被摩西劈开红海一般留有十厘米的间隔,很默契地保持了距离。
江枫不愿开口说话,扭头看向一旁的樱花树,据说这是学校从日本购回的“进口货”,前段时间开得很好,空中像是漂浮了许许多多的彩色棉花糖。
一缕清香飘进鼻尖,不知是樱花还是少女的香味。
和小天女同路的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江枫身在福中不知福,反而有些不自在。
他倒不是讨厌小天女,苏晓樯人很不错,成绩也好,虽然有些傲气,却也能够理解,他只是有一种从骨头内钻出,在全身上下流窜的悲伤,深深地体会到二人之间天堑般的差距。
其实他身旁的苏晓樯同样有些局促,攥着衣角的左手已经到了发酸的程度,不得不藏进口袋里。
她并不擅长社交,或者说和同龄人社交,因为父亲生意的缘故,她从小学开始,就参加着各种饭局,恭恭敬敬地和各路人马说着违心的客套话。
而随着她年龄的增长,父亲的身体每况日下,她不得不接手了家里的事务,整天想的已经不是dior又推出了什么香水,burberry限量的围巾,而是黑黢黢的煤炭和直线下降的业绩。
面对江枫,她甚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难道要和他说,昨天我伯伯又来我家了,他一条传送带又多要了几百万的预算,气得老爹连饭都没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