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明白,朝廷没钱了,今年剩下的这几个月,基本上就要靠着这八百万两度日了。”
“我实话和你说了,京城好多六七品的小官,已经两三个月没有发俸禄了,就等着巡盐的钱发俸禄了,所以这一次王家在诗会选拔上虽然落了话柄,但实际上没有人会攻击他们,而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对手的机会,一定要弄掉几个对手,告诉朝野,他们的大旗没有倒。”
“当然,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和圣上作对,说他们要搞掉一个像我这样的侍郎,那是言过其实,可是书礼补的那个缺,却是他们下手的最好对象!”
“得太子召见,虽然书礼没有拿到名次,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前途无量,可他毕竟羽翼未丰,这时候将他弄掉,最能彰显他们的本事!”
“他们给书礼弄一个不可能完成,却又说得过去的任务,到时候,书礼身无寸功,官卑职小,就是圣上也帮书礼说不上话,你如之奈何?”
这当真是字字真心,这纪云简直是把宁书礼当成自家的晚辈一般,宁辅国听到这里,也不禁沉默思考了起来。
而纪云此刻也是说的激动了起来,一转头看向了宁修道:“宁修,今天你也都看到了,我也就明告诉你了,外人只当你大伯是个普通的商人,可是我和他交情莫逆,当年你爹还在京城的时候,他也要叫我一声老哥。”
“我的官做得没有你爹当年大,可是我还是你的长辈,今天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说。”
“你太冲动了!今天就算是书礼进了大理寺,我也会保他安然无恙的,退一万步讲,你帮书礼无可厚非,可是你最后为什么要说那三条奇闻呢?”
“有什么用?逞一时口舌之快,却彻底的让王家,让荣国公落了面子,他们当真发起难来,便是你爹当年”
“够了!”宁修还没有说话,宁辅国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在商海沉浮多年,早已经浸满了圆滑的胖脸,此刻却威严四射。
“纪道长!你要是会好好说话你就说,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离开!”
“你!”宁辅国这句话,可当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纪云留,纪云身为户部左侍郎,六部之一的堂官,便是赵极都不会这么说他,可此刻被士农工商中排名最末的宁辅国这般呵斥,却最终悻悻地坐了下去。
可他很明显并不舒服,望向宁修的眼神明显不善。
宁修倒也并不动怒,一来他明白这是纪云对宁书礼的担忧,二来今天纪秋水和宁书礼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