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才收上来一千六百万两,赈灾、军备、官员的俸禄、各个衙门的公务银,国库现在耗子都要不来了。”
“距离年关还有好几个月,眼看着日常的开支都要不够了,还得靠这些门阀帮我们搞钱。”
“当初刚刚起兵的时候,听人说大江山易,守江山难,咱还不以为然,现在却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听赵极这么说,赵雄英终是压不住火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要不是这帮混蛋层层盘剥,互做依仗,兼并土地,隐田逃税,又岂止于此!”
“去年巡盐赋税一共得了五百万两,前年巡盐赋税一共得了四百八十万两,今年派了张述酬的学生李承全去巡盐,报上来却是八百万两!”
赵雄英愤愤不平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各州府县都是他们的人,咱们的人送下去就收不上钱!”
“岂止是这样。”赵极眯了眯眼道:“锦衣卫今天报来,巡盐的船两天后到,今天却已经分出了两列船队,一列船队去了李承全的老家,一列去了张述酬的老家,锦衣卫报每列船队最少载着一百万两,一个工部左侍郎,一个荣国公兼着吏部尚书,这才是国之硕鼠啊!”
“可恶至极!”赵雄英怒道:“百姓食不果腹,父皇宵衣旰食,他们却中饱私囊!偏生却动不得他们,真是”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不过他们也蹦跶不了太久了。”赵极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道寒光,“这一次鱼鳞黄册汇总回来,他们将再无可乘之机,四海万机,皆在册中,十三年前布的局,这一次收网之后,便将他们刀刀斩尽,这么多年吃了多少,得都给咱吐出来!”
赵极刚才所说的虽然稍显无奈,但这一刻却是龙气纵横,威仪尽显,马背上得天下的皇帝,哪里是被欺负了不会生气的主?
他转过头看向赵雄英道:“这一次,事关我大夏万世之基业,万民之福泽,早一天完成,万民便能早一天享福,朕会在中枢调度,全力助你,今天咱先给你找了一把最快的刀,你可要好生待他!”
赵雄英听得赵极不再称咱而是称朕,顿时轰然下跪,声音铿锵间,杀气纵横:“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不负万民所望!”
不过赵雄英却又是想起了一件事,犹豫了数息后道:“父皇,可这终究不是朝夕之间可以完成的事情,若是月轮我们还需要白衣侯”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赵极摆了摆手道:“我心中自有筹谋,你只需要处理好宁修和宁书礼之间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