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经脉乱成一团,纵使被强行拔高到筑基修为,却危如累卵,指不定哪天就会走火入魔而亡。
只要江茕星一把脉,这些问题就会全都暴露在她的眼前。
他推门进屋。
茅屋外面看着简陋破败,有阵法维持的内部却干净整洁。
墙角放着一面铜镜,他凝视着里面白衣女装打扮的人影,眼神逐渐变得冷凝。
既然离开了紫鸠宫,这身打扮就没必要了。
“羽姐姐——你走得也太快了……”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孩子光着脚跑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双鞋。
看见那双雪白的小脚丫,姬彻羽烫到似的别开眼:“怎么不穿鞋?”
“湿的嘛。”江茕星理所当然地道。
她将鞋子放到角落里,随手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坐到桌边,头也不抬地道:“羽姐姐,你先修炼,我画一会儿符箓。”
“嗯。”姬彻羽垂着眼从她身边过去,坐到蒲团上,暗暗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把另一间屋子的房梁修好。
两个人住一间,到底还是不方便。
没等他闭上眼,江茕星想起什么:“对了羽姐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并不知道姬彻羽已经是筑基修为了。
“不用,我刚刚吃过了。”姬彻羽道。
“哦……”趴在桌上的人安静下来。
姬彻羽几不可见地呼出一口气,闭眼开始修炼。
他的经脉破破烂烂,灵气刚一进入,就感觉到针扎似的刺痛,灵力在体内运行一周天,无异于万箭穿身。
但他的神情却平静如常,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这是妖丹带来的后遗症。
强行拓宽的经脉只要一动灵力就会产生延绵不绝的疼痛,却偏偏还能修炼。
姬彻羽早已习惯这种感觉,甚至会感到庆幸,因为只要这疼痛存在一刻,就证明他还是个修仙者,报仇还有希望。
……
接下来的几个月,江茕星和姬彻羽一直住在这个小山谷里,一边等待梁蔚笙突破成功,一边修炼。
这里灵气充裕,每次打坐江茕星都得时刻注意着自己的经脉,免得一下子纳入的灵气过多,有控制不住走火入魔的危险。
……这话说出去别人还以为她在凡尔赛呢。
除了修炼,符箓的绘制也不能丢下。
中阶符箓固然有用得多,但难度也一下子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就算用很好的材料,成功率依然迟迟提升不上去。
这让江茕星有些苦恼。
唯一庆幸的是,二公子给的材料够多,经得起消耗。
不知不觉,夏天过去,今年新长出来的树叶落得满地金黄,转瞬又铺上一层雪白。
年底已至。
眼看瀑布都快冻上了,山洞里的梁蔚笙却依然没有动静。
“这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动静……”只用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