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固。二来王匡只剩下些残兵败将,收整兵力尚且不及,又岂会顾及得到他?”
“就算真的有什么万一,那”
张既便认真地看着老董:吹,接着吹真出事儿了,你怎么向人家父母交代?
“有啥好交代的。”在张既异样的眼光下,老董耍赖道:“司马建公一生足有呃,老夫的意思是,司马建公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说起这个,他忽然就想起个事儿,不由托起下巴沉思起来:历史上司马防能有八个儿子,那是自洛阳逃官后,在河内老家啥也不干,只能跟老婆造人了。
如今自己改变了历史轨迹,让他在洛阳丞的位置上忙得身心俱疲、焦头烂额的,尤其近来小半年的改革,啥都需他来配合
天天996下来,司马防哪还有时间和精力?
别说一鼓作气造出司马八达,估计连夫妻感情都会受影响——不信的话,看看后世的离婚率,谁敢说跟超负荷的劳动没关系?
“嗯看来击败袁氏兄弟后,很有必要贯彻八小时工作制了。同时,某些滋补的药材也得多给司马建公送送。”
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张既,转身就要回去。但刚走没两步,又转头问道:“营中可有唢呐?”
“唢呐?”
“嗯,就是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的那个唢呐。”
张既摇头,不知道那是啥个玩意儿。
如今才公元二世纪,还需再等一百多年,唢呐才会从东欧、西亚那里,随着丝绸之路传入中国。
“没事儿,等打完这一仗,老夫命人造个出来。”老董也不恼,只是有些忧愁,都囔道:“也不知道那时候,还来不来得及”
“万一懿儿真的翻了车,老夫总得有所表示才行。”
就这样一路郁郁摇头离开,嘴里还不停滴咕:“但话说回来,车一翻,布一盖,亲戚朋友就能等上菜。”
“鞭炮响,唢呐吹,前边抬着后边追。棺一抬,土一埋,亲戚朋友哭出来。嗯哭完吃席的时候,老夫要坐小孩儿那一桌。”
“唯独可怜了懿儿,初闻不知唢呐意,再闻已是棺中人。”
“希望他能从此两耳不闻棺外事,一心只蹦黄泉迪。一路嗨到阎王殿,从此人间不留恋,唉,不留恋!”
张既愣愣站在河水呜咽的岸边,听着老董嘴里一套一套儿的。呼的一缕冷风嗖嗖吹过,带起两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