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往右眼处一扣。
鲜血顺着王婆婆苍老的脸流下，她生生扣出了自己的眼珠！
李啸看得汗毛倒竖。
“拿着，关键时候吃下去，可以保你一命。”
说着，王婆婆就将血淋淋的眼珠递给了李啸。
李啸不敢拒绝，颤抖着手接过眼珠。
眼珠入手后，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眼珠上的温度，想扔又不敢扔，想收起来又不敢收起来。
王婆婆咧嘴笑，缓缓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啸一直等王婆婆走远了，不见了，才猛地将眼珠扔在了地上。
然后，他就疯狂擦起了手。
脸色一片惨白，被吓得不轻。
擦净了手，他又看向了陈家大院的方向。
他咬牙切齿：
“姜四，今晚我就要你死！我还要你死后永世不得超生！”
“是你逼我的！”
“是你逼我的！”
“是你让我当众出丑！”
“今天的仇，我要你拿命抵偿！”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就你还想攀附陈婷，你配吗？”
“陈婷那小贱人，只能是我的胯下玩物！”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争！”
“我让你争！”
他的表情在这一句句话中，越来越狰狞，越来越疯癫。
忽然，他又将锋利的小刀架在了自己左手的小指上。
他的左手小指正对着地上那小纸人。
“姜四，今夜，你必死！”
“你该死！”
“是你逼我的！”
他咆哮着，拿刀的手猛地用力。
鲜血溅起，他的左手小指断了。
他，竟真的切下了自己的手指。
“啊！”
他的惨叫声，癫狂而愤怒。
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疼得眼泪直流。
但他的眼睛，血红一片，里面，汹涌着他的恨意。
他渐渐忍住痛喊声，然后，在纸人没被鲜血沾染的另一面，用鲜血写上了一组生辰八字。
而后，又画上了一个图案。
图案形成的一瞬，纸人身上闪出一道红光。
李啸笑了。
笑容阴森。
“哈哈哈，姜四啊姜四，你此刻恐怕正睡得酣吧？让你这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