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孙用孙用先生:来信谨悉。
先生所译捷克文学作品1,在奔流上是可以用的,但北新多方拖延出版,第五本付印多日,至今未印成,第六本则尚未来托编辑,所以续出与否,殊不可定。萌芽较急进,尚未暇登载较古之作品。先生之稿如不嫌积压,可待奔流决定时再说,或另觅相宜之杂志也。
异香集2北新本愿承印,出版迟者,盖去年以来,书业经济,颇不活动之故。印成后向例取板权税几成我不知道,但仍须作者常常作信索取,因上海商业老脾气,不催便不付也。
迅启上二月十四日1捷克文学作品指孙用从世界语翻译的捷克诗歌和短篇小说,后未发表。
2异香集世界诗选,孙用编译,后未发表,原稿已佚。
300222致章廷谦矛尘兄:廿日信廿二收到,我这才知道你久在绍兴,我因为忙于打杂,也久不写信了。海婴,我毫不佩服其鼻梁之高,只希望他肯多睡一点,就好。他初生时,因母乳不够,是很瘦的,到将要两月,用母乳一次,牛乳加米汤一次,间隔喂之两回之间,距三小时,夜间则只吃母乳,这才胖起来。米之于小孩,确似很好的,但粥汤似比米糊好,因其少有渣滓也。
疑古玄同,据我看来,和他的令兄1一样性质,好空谈而不做实事,是一个极能取巧的人,他的骂詈,也是空谈,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自己的话,世间竟有倾耳而听者,因其是昏虫之故也。至于鼻公,乃是必然的事,他不在厦门兴风,便在北平作浪,天生一副小娘脾气,磨了粉也不会改的。疑古亦此类,所以较可以情投意合。
疑古和半农,还在北平逢人便即宣传,说我在上海发了疯,这和林玉堂大约也有些关系。我在这里,已经收到几封学生给我的慰问信了。但其主要原因,则恐怕是有几个北大学生,想要求我去教书的缘故。
语丝派的人,先前确曾和黑暗战斗,但他们自己一有地位,本身又便变成黑暗了,一声不响,专用小玩意,来抖抖的把守饭碗。绍原于上月寄我两张大公报副刊2,其中是一篇美国批评家薛尔曼评传,说他后来思想转变,与友为敌,终于掉在海里淹死了。这也是现今北平式的小玩意,的确只改了一个p字3。
贱胎们一定有贱脾气,不打是不满足的。今年我在萌芽上发表了一篇我和的始终,便是赠与他们的还留情面的一棍该杂志大约杭州未必有买,今摘出附上,此外,大约有几个人还须特别打几棍,才好。这两年来,水战火战,日战夜战,敌手都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