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山岭或者渡河了。山岭那边有鞑子的影子吗?”左晋皱了皱眉头,以他的观点来看他觉得这两条路其实都不怎么样。
走山岭,山陡路狭。如果对方真的在那边有埋伏的话自己这将近七十号人可就全折进去了。更何况对方比己方更加熟悉这边的环境,而且对方是骑兵速度上也比己方快。一旦对方察觉到自己的目的,八旗兵们可以很快移动到山岭上面阻止自己这一边的继续前进。
走水路?更加不靠谱。先不说这些大头兵们会不会游泳。左晋最害怕的还是对方利用骑兵优势在相对平整无障碍的河岸直接冲击己方,那样子的话那可就万事皆休了。
“山岭的话来回都没有看见人,不过更前方的地方我没有去探。山上太陡了。河对岸倒是有动静,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河对岸有一大群一大群的鸟在飞。”蒙古汉子说话的声音低沉。
“行,那你先休息一下。去队伍里面每个旗里面物色几个可以干事的人,等下再出发一趟。”左晋说道“对了,把每个总旗的旗总们给我喊过来。”他补充道。
“行。”
吩咐完蒙古大胡子,左晋向后靠在一棵倒下的白桦树边上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他不喜欢一个人直接把决策定下来,因为他既不是有着出神入化指挥才能的天才,他也从不认为自己的判断会比其他人高到哪去。他不是这些溃兵们的救世主,他只不过是背负着这些人性命去做决策的赌徒。
他这样的赌徒与绝大多数抵上全身家当的赌徒都是一样,他们都输不起。而二者的区别仅在于那些人赌的是钱,而他赌的——是命。
“左百户,您想好往那边走了吗?”在一众来的总旗里面向着左晋询问的是孙守道,是诸位旗总中年龄最小的,兵力也是最少的。
说来可笑,哪怕是在这小小的七十人之中也有所谓的派系之争。人最少的孙守道是最倾向于左晋的,因为他怕其他人侵吞他的手下。而兵力达到二十余人的李洪则是相对来说较为独立的,也是经常欺凌其他的总旗和流兵。不仅如此,在这个团体中先加入的和后加入的之间也有矛盾。
“我喊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左晋用手在身前的空地上扫出一片平地。他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将最大的那块放在了空地中央。
“这里是我们现在在的位置。”左晋说道。接着他在大石子的前方较远的地方放下一块尖石子。“这里是大胡子今天探到的位置,接下来是这里…”左晋捡起一支树枝在两石子的左侧画下两条线。“这里是河。”
“我的打算是这样的,渡河是肯定不靠谱的。而且大胡子说和对岸有大量鸟雀飞起,可能有大部队。”
“有没有可能是咱们的人?”打断左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