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气极反笑。
“司云雷,他意图刺杀秦小满是不争的事实,若非如此,他为何要易容?”
“要不是他毁了容,估计此时剑南道早已掀起了腥风血雨,边关都会动荡不安,司云雷,你要查的,不是谁冤枉了他,而是……他为何要去杀秦小满!”
别说司将军想不通。
她也想不通。
司家与秦家没有往来再无新仇旧怨,司垚为何要去杀害秦小满?
“如果不是陷害,一定是有人利用,对,一定是这样!”
司将军说得斩钉截铁,神情不似刚才那般癫狂。
“他们想利用这件事让公主你怀疑司府,还想让秦家与公主离心,一定是这样!”
“我们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司将军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
长公主见司将军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亲自蹲下身去,将司垚的尸体从司将军手中接过。
“你放心。”
长公主只说了三个字。
司将军默契地点了点头。
刺杀一事先查不清,但司垚的尸体一定会回到司家。
剩下的,就是找个理由,为司垚光明正大的发丧。
司将军想到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算,如今连儿子死了都不能相认,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
当半夏抱着草席包裹的尸体走远,他忍不住再次放声大哭。
“公主……公主……让我知道是谁害了我儿子,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长公主红着眼望着坐在血污中,哭得像孩子一样的司将军,银牙紧咬,附和着点了点头。
“我会查清楚的。”
“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杀了司垚的人是秦小满。
可害了司垚的人,一定另有其人!
……
竹林里。
秦小满盘膝坐在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上,听到一群蚊子在身旁“嗡嗡”乱飞,呼吸节奏马上乱了。
完蛋。
前功尽弃。
“重新计时。”
唐参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竹竿影子,语重心长地教导着。
“公子,想要练习内力,首先要控制体内的气流,每一根筋脉、每一寸骨骼、每一口呼吸。”
“我在控制,可是蚊子它咬得我心里发慌。”
秦小满真不是矫情。
而是他的这具身体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