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谈什么烦心事的,只是抛开别的聊聊内心的想法。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对你动粗——要是让理事长知道我敢对你动粗,她会把我勒死都不一定。当然啰,你要是不愿意听也不勉强。”
提起理事长,笠原深绘里一下子又心虚了。
“别急,好好坐下!”藤原临也发出有一丝得意的优雅微笑。
笠原深绘里无奈之下,只好又腰身下屈,娇臀撅起地跪坐下来。
那小蛮腰每弯下一点,繁复的婚服便发出摩擦般的声响。雪白美丽的玉足慢慢被裙摆盖住后,她整个人散发出了清艳高贵的美感。
藤原临也往茶壶里倒了点水,接着把壶放到火炉上。
红通通的炭火悠悠地燃烧着,他拿着把金色的小隔扇一边扇风,一边说:“今天你们回内院后,我在散步看到了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人。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他的语气很是轻描澹写。
但这话一说出口,笠原深绘里立马抬起头来。
这个问题很难解释,凭就直觉预感到麻烦,她不禁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你她,呃”
“她是进来后你才发现的对吧?”藤原临也笑着问。
那笑容里包含着信任以及温柔,笠原深绘里松了口气,无声地耸了一下肩。这样的动作,彷佛是在无声地表达“我没有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够粗心的。”藤原临也骂了句。
笠原深绘里又羞又脑地垂着头,盯着自己坐了美甲的精致十指。
炭火忽高忽低,火炭的哔剥声也她感到心惊肉跳。
藤原临也往里面加了木炭。
黑炭之间冒出明亮的火焰,耀眼的金黄色把房间地板照亮,窗外喧嚣没有打破房间里的幽深静谧。
两人都在看着炉里的炭火。
不断跃动的火苗,恰如烽火在天空绘出的剪影工笔画。
藤原临也拍了拍手上的灰,忽然说道:“我就说嘛,要是没有理事长,你怎么可能乖乖地嫁了。”
笠原深绘里听罢,缓缓开口道:“知道就好”
啧啧。
这语气,幽怨得很呢。
藤原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的委屈不甘又不想认输的深绘里,真的很让人喜欢呢。
“有什么好笑的!”笠原深绘里瞪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