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纵任何一人。”
翟晟听完明显一愣,完全无法理解梁铮的这种做法:“此举恐怕会让叛贼首脑及其党羽提早察觉,而且决意死战,一旦我方打草惊蛇,事态难免会扩大,变得难以收拾。”
梁铮闻言却是一叹:“再难,现在我还能抽出手来收拾一二,若等鲜卑人杀来时,他们临阵倒戈又或者里应外合,那才是真正的无法收拾。”
“这……”
翟晟心中不忍,却也不得不承认梁铮说得非常有道理。
他率领墨家弟子在各旗驻地宣扬墨学,经常接触到那些底层的胡人牧民,对他们的心态自然也了解得十分透彻。
当初秦国商鞅变法,在秦国境内为了移风易俗,尚且花费巨大的力气,经数年之功方有成效。
更何况如今的盟旗,要管理的可是在草原上来去如风,习惯了无拘无束的胡人。
这些胡人本就是被梁铮用暴力的手段强行聚集起来的群体,杀戮带来的恐惧,在一段时间的沉淀之后,就会变成压抑在心中的仇恨与愤怒。
而盟旗内部,自旗主以下,原本拉人头给职位的方式更是隐患巨大。如今各旗山头林立,众心不服,矛盾与冲突,在日积月累之下,爆发兵变不过是迟早之事。
翟晟是聪明人,已经猜出了梁铮要做的事情。
虽然墨家提倡兼爱非攻,但为了汉人的福祉,他也明白这是不得不为之杀戮。
一声长叹,翟晟抱拳领命:“属下明白该怎么做。”
“嗯,你办事,我放心。”
梁铮随后又叮嘱了翟晟的几件事情:“调查之时,注意暗中撤走真正的墨家弟子,然后散播消息,说黑骑军正在赶来,三日之后就会杀到,将所有叛逆尽数斩杀。”
“是,属下会照做。”
翟晟不忍心看着这血淋淋的死亡,但若这些不安分的胡人不死,死的就会是被梁铮救回来的汉民,以及黑骑军身后整个幽州的汉人百姓。
人生在世,总是要有取舍,要有立场。
而翟晟身为汉人,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倒是杨业等人,完全听不懂梁铮和翟晟在打什么哑谜,心中迷惑不已。
“都尉,你所编撰的骑兵操典之中,不是强调过,黑骑军的战法,是攻在未成之时,守在敌锐之时,围在敌寡我众,退在强弱悬殊。如今敌军主力尚未聚集,只要我军以雷霆之势发动进攻,必然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取胜利,为何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