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问题,往往意味着上位者要拿出到手的利益给百姓,他们会甘心接受吗?但什么都不做,就会被人认为是昏聩无能,从而失去人望,所以就要派人出来高声疾呼,表示自己已经关注此事。反正,让人喊话既花不了几个钱,又能骗到无知百姓,何乐而不为呢?”
梁铮目光幽幽,对于政治,他实在是太熟悉了,也看得太透彻了。
没有这种眼光与视角的樊正,听完之后却是愤愤不平:“这样也太过无耻了吧?”
梁铮哈哈一笑,语气嘲讽说道:“政治嘛,本来比的就是谁更无耻啊。政客说谎固然不对,但你竟然选择相信,那就是你自己的愚蠢了。”
樊正叹气,听完了梁铮的话,他感觉自己有点看不懂这个世道了。
仁义礼智信,朝廷不断鼓吹的这五常之道,还能相信吗?
两人正聊着,一名亲兵疾步奔来,将手中的战报呈递给梁铮:“都尉,辽西传回消息,两日前,白马义从攻陷柳城,骑都尉公孙瓒降服了辽东属国的乌桓贪至王,又俘获军马数千,人口数万,大胜而回。”
梁铮看完战报,朗声大笑:“哈~,看来我的礼物,是成功送出去了。”
黑骑军需要修整,本就无力再发动攻势,所以讹诈了蹋顿一批战马之后,梁铮便就此作罢。
但若因此放任蹋顿从容接手丘力居败亡之后遗留下来的势力,那也是不可能,所以梁铮干脆做个顺水人情,把三王部的残党卖了一个个好价钱。
公孙瓒此人,便是梁铮精挑细选之后,唯一合适的买家。
放下战报,梁铮摇头感慨:“唉~,蹋顿,我的好朋友啊,希望他接下来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过艰难,否则我心中会过意不去。”
樊正听完露出苦笑,忍不住吐槽道:“都尉,做你的朋友实在是太难了,你这样恶劣的性格,就不能改改吗?我若是蹋顿啊,知晓自己被你这样玩弄,迟早会被活生生气死啊。”
对此,梁铮只是洒然一笑,随后又聊起了眼下的局势:“现在,外患已除,剩下的,便是解决内忧了。”
这平叛之功,想要扬名立万的樊正自然不愿意错过,当即主动请缨:“没了乌桓人这个强力的外援,张纯、张举二贼,灭之何难?都尉只需派我出战,两千人,只需要两千人,属下就能提着他们的人头,回来复命!”
然而对于这份唾手可得的功劳,梁铮却是毫无兴趣:“黑骑军虽然还有强行出战的能力,但凡事不可去得太尽,要给自己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