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张纯要谋反?”
“然也。”
“证据呢?”
箕稠皱着眉头,显然很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梁铮冷笑:“张家乃渔阳豪族,张纯野心勃勃,谋反这么大一件事情,又怎会不做丝毫的准备?你只要派人彻查最近两年,张家是否有大量囤积粮草、战马、甲兵和药材甚至弓弩,自然就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造反不是过家家,无论是豢养私兵,还是采买物资,张家只要有所动作,都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而作为掌控整个幽州兵马调度大权的护乌桓校尉,箕稠只花了几天时间,就查到了许多让他触目惊心的情报。
张纯所在的渔阳张氏一族,早在三年前的黄巾之乱时期,就暗中大量囤积粮食、兵器和铠甲,并且私自招募流民进行训练,名为门客,实则根本就是一支私人军队。
虽说经历黄巾之乱后,朝廷不得不放松了对地方的管制,世家豪族为求自保,豢养私兵并且武装自己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可张家囤积的粮食,足可供应三万大军五年之用,还有数千套铠甲,上万把刀剑、长矛,甚至曾有人举报张家私底下仿制汉军所使用的大黄弩!
这一切无疑都超过了必要的自卫限度,已经不是单纯的一句“想要自保”就能糊弄过去的了。
光是私自制造军中杀器大黄弩,就是死罪,仅此一项便足以诛杀张家满门!
在看到这些情报之后,箕稠彻底急了,连忙将被关押在军营里的梁铮请到了大厅,这次他没有摆架子耍威风故意将人晾在一边,而是特意命人送上好酒好菜进行招待。
醇香的黄酒,焖熟的鸡肉,让吃了几天牢饭的梁铮口水直流,随即大快朵颐起来,一连吃了四大盘鸡肉,吃得满嘴流油,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花了三天的时间,才确定消息,太慢了。”
梁铮用竹签剔牙的同时,也在摇着头叹气,显然他对箕稠的办事效率十分不满。
这话让箕稠听得十分不爽,语气中也因此而带上了几分怒意:“你若有办法解决张纯之祸,我可以为你求情,免除死罪。”
对于这个条件,梁铮面露不屑:“校尉,这可不是求人该有的态度。”
“就算张纯真的造反,我顶多是监管不严之罪,最多不过丢官去职,而你却是袭杀上官的大罪,若依军法处置,必死无疑。所以奉劝一句,你最好与我合作,这是你唯一能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