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线附耳问道:“赵熠是你杀的吧?”
梁铮闻言别了他一眼,目藏杀机:“你觉得呢?”
“放心,我管他赵熠是怎么死的,他与乌桓人暗通款曲,早就该死了。”
樊正见梁铮露出杀意,唯恐他误会,当即表明态度,随即又好心提醒他道:“现在赵熠死得不明不白,你又杀了王岭,太守赵桓必会追究到底,毕竟死得可是他的亲侄子。不仅如此,校尉也会过问此事,你想好要怎么脱身了吗?”
“放心,校尉那里我自会给个交代。至于太守,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也只能请他节哀了。”
才刚刚杀完人,梁铮的目光却是平静如水。
此等表现,当真是让樊正大开眼界,啧啧称奇道:“看来遭逢劫难,你变化不小。”
这话明显暗指此前赵熠暗中找人袭杀梁铮一事,樊家可是本地豪族,树大根深,自然早就有所察觉。
只不过以前的梁铮,完全没有拉拢的价值,所以才懒得提醒。
而今日的梁铮,先杀赵熠,后夺兵权,已经露出了几分峥嵘的头角,就连樊正这样自视甚高的豪族子弟,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上来结一份善缘。
第二天一早,王岭等人的尸体已被人拖走,地上的血迹也被人连夜冲刷干净。
梁铮换上了一副赵熠曾经穿戴过的铠甲,威风凛凛地坐于主座,这才环顾左右,朗声说道:“王岭阴谋败露,已被我斩杀,屯长之位也空了出来,诸位觉得谁来顶上比较合适?”
樊正笑着捧哏道:“这等小事,军侯自己做主就好,何须询问吾等?”
这话一出口,原先有想法的人,顿时也不敢站出来了。
梁铮深深凝望了一眼坐在右手边的樊正,朝他笑了笑,随即才对众人说道:“好,既如此,那我便做主了。”
“伍长杨业。”
“属下在!”
“你尽忠职守,奋勇杀敌,今命你为屯长,切记勿忘初心方得始终,明白了吗?”
梁铮这是暗暗提醒这个二愣子,以后别乱说话,更别忘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他们豁出性命才抢到手的。
唉,也不知道这傻缺听懂没有。
梁铮心中感慨万千,要不是身边实在无人可用,他也不会特意带上五大三粗脑子还不太好使的杨业来做下这些要命的事情。
但蠢货也有蠢货的用处,心思少想法也就少,认死理才不容易被外人收买。
如今赵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