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她出身红尘,后又遭强人所迫,我心中虽是不在意,但燕儿却是始终忘不掉从前种种,我们现在是举案齐眉,但她总是劝我纳妾或者另娶发妻,旁人都羡慕我有如此宽容的爱侣,但只有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已有了一堵不可逾越的墙。而这面墙简直比生死相隔还让我难受、痛苦,我明明那么爱她,明明我什么都不在乎的,明明我愿意全心全意接纳她……”
白不愁这般说着,眼中泪光已如天上星光,碎成一片。
都说世间相思最负女人心,这男人动了相思,比女人也好不到哪去。
顾佛影、白不愁、方应难相继说完,眼中都已散有泪光,杯盏交替间,已有了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
酒对于男人来说,就像胭脂对于女人,是怎么也离不开的。
心情好要酒,心情不好也要酒,欢迎朋友要酒,送别朋友也要酒,歃血为盟要酒,割袍断义也要酒。
一碗酒下肚,萍水相逢之客可成生死莫逆之交。
所以说,这男人的世界,哪离得开酒,哪离得开这甘冽的生命之泉。
“白兄弟,你有爱侣相伴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其实要我看燕儿姑娘心里一定是有你的,你们两个心里装着彼此,又能彼此陪伴,已是多少人可羡而不可得的了。”
“对呀,白大哥,你看我和顾前辈,心中虽装着一个人,可那人却连正眼瞧我们也不瞧。和我们相比,上天已是对你不薄了。对了,顾前辈,你和那酒楼老板娘后来可有故事?你那时候才二十出头,这几十年的光景里就没再遇到过?”
方应难这般问道,心里已是满是憧憬,他希望顾佛影能和那老板娘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希望接着他的故事给自己与祥儿多一点希望。
顾佛影一惊,忙道:“见过,怎么可能不见,那时候我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我后来杀了葛弹天,又去那个酒楼找她,我还给她当了两个月的店小二呢,我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无微不至地呵护,可她的心里就是没有我,后来我也问了她,她说我身上血腥气太重,她闻不惯。她这么说,我就只能走,但是我走了很久,杀了一百多人,也忘不掉她的样子,我只能在暗处看着她,看着她结婚生子。”
听到“结婚生子”四个字,方应难的眉毛几乎是都要跳起来了,脑海中浮现起燕卓、祥儿与孩子相处时的景象,心如鼓锤般激跳个不停:“不行,不行,不能结婚生子,不能,顾前辈你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不杀他的丈夫,取而代之。”
顾佛影听到方应难这么说,脸上露出一瞬怒色,但这怒色转瞬便被无奈所取代,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借着这一口气,吹开了尘封记忆的灰尘:“我知道你所想的,我曾经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