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问起来,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言闻一把个大活人的骨头碾碎了,然后还带她去看杀人吧?
祖母绝对会被吓到的!
她想了说辞,继续游说:“祖母,咱们不论身份,那日言闻一站在厅中,通身的气度甚至盖过了两位表哥,怎么看都会是前途无量的潜力人才啊!”
老夫人心中的立场越发坚定,抬手道:“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就是看上了人家的一副好皮囊,瞧你把他夸的,都快夸出朵花来了。”
色鬼形象需要一演到底,顾初月“嘿嘿”笑了两声,“那祖母……啊!”
她话没说完,老夫人朝着她的眉心又是一点,声音冷硬,“还是不行。”
“为什么啊?!”
老夫人侧身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初月,祖母是不会害你的,那言闻一与你着实不相配。”
物极必反,同理,话也是一样。
顾初月没再替言闻一讲话,而是闷闷的“哦”了一声,准备改日再进行第二波游说。
她瘪着嘴从身后将绣绷拿了出来,一手拿着绣绷,一手捧着绣花图样的册子。
这才发现,绣动物比绣植物还要难……
她拿着绣绷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下针。
芳姑在一旁看着也是着急,若不是老夫人在这,她都想替大小姐绣了。
绣个“鹤鹿同春”而已,大小姐怎么像是哭丧一样?有这么难吗?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顾初月连个春意盎然的小花儿都没绣出来。
就在芳姑实在忍不住要提点一二,便有丫鬟进来禀报:“老夫人,老爷来给您请安了。”
今日修沐,顾明远一天都在府里。
老夫人放下佛书,“让他进来吧。”
话音一落,着石青色便服的顾明远就走了进来,拱手请安:“母亲安好。”
老夫人微笑着点头。
顾初月立刻起身让位,笑道:“爹爹安好。”
顾明远坐下后,顺手拿起了炕榻上干净的绣绷,觉得新奇,“你以前最讨厌女红,怎么现在倒喜欢鼓捣起这些玩意儿了?”
芳姑从外厅拿来绣墩,顾初月坐下后,有几分羞涩的回答:“女儿家家怎么能不会女红呢,自赵嬷嬷走后,女儿一直在跟着芳姑继续学习呢。”
顾明远点头表示赞同,想到之前大女儿学习八雅时自己没有检查她的功课,顿时觉得心中愧疚。
听她这么一说,瞬间起了架势,道:“你能这样想,并继续学习,为父深感欣慰,现在女红学习进展如何啊?”
最后一句,他是对顾初月说的,可眼睛却看向了芳姑。
“这……”芳姑有些犹豫。
顾初月立刻眨着杏眸也看了过去,不停的给芳姑使眼色。
“大小姐的女红进步飞快,再学些日子老奴的这些本事都不够教大小姐的了。”
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