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必然会通过,毕竟叔父手握洛阳兵权,强硬起来无人敢杵逆。”
“女儿是想问,奏表是如何通过的?……”
“自是百官附议,天子用玺,以制令颁布。”
“百官附议?”蔡琰闻言神色不由一喜,随即又感激地看向父亲,恭敬深深一礼:“父亲,女儿代洛阳百姓谢……”
“别,别谢我……”蔡邕赶紧一躲身,避开女儿这一礼:“昭姬误会了,此番太尉奏表得百官附议,并非父亲之功。”
“父,父亲并未出列直言?”蔡琰也奇怪了,黛眉轻蹙:重农抑商乃古制,满朝士大夫又对叔父鄙薄排斥,若无父亲这类的名士大儒力挺,如何能得到百官附议。
“为,为父其实当时也想出列的……”蔡邕先心虚地看了女儿,随即脸色便有些懊恼:“可,可太尉根本不需要啊。”
“他在朝上先是口若悬河,将反对之人一一驳斥,随即不耐烦又破口大骂,直接将满朝百官骂得狗血淋头。”
“骂,骂得狗血淋头?”蔡琰更惊,面部表情管理都不会做了:“这,这不可能吧?……大汉自桓、灵二帝来,朝政昏暗,士大夫不乏刚正谏言之人。”
“大汉又素来崇尚名节,不少士大夫更以‘敢言’之举扬名,为晋身之阶……”说到这里,蔡琰忽然心中一慌,颤抖道:“叔,叔父可是恼羞成怒,在朝堂上作了跋扈残虐之事,威胁大臣?”
不杀人立威,她实在想不到,董卓还如何能让那些士大夫屈服。
可蔡邕仍旧摇头,道:“没有……”
“没有?”蔡婉越听越有趣,道:“被骂了还要同意,那些人是不是贱啊……”
“婉儿!”这下,蔡邕和蔡琰两人同时呵斥,可随后蔡琰又忍不住颔首,道:“不错,被骂了还会同意,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老夫也百思不得其解。”说着,蔡邕回忆起当时情况,道:“太尉将气势汹汹将反对之人骂了一圈后,朝堂上无人敢再多言。可朝臣们也都心有不服,场面一下陷入僵局。”
“然后呢?”
“然后……”蔡邕神色便古怪起来,抬眼看了一眼蔡琰:“为父想起你的嘱咐,心一横便要站出来!”
“父亲!”蔡琰眼中顿时暴出崇拜之情,一如幼儿时。
蔡邕脸色就惭愧懊悔了:“昭姬你先别激动,为父当时……真心想要出列。但,但腿一麻就出晚了。”
“父亲腿麻了?”蔡婉闻言,十分有眼力地便为蔡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