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笑着对沮授道:“王芬图谋造反是事实,我只是让你在大众之下将王芬的所作所为,如实告知天下人,这如何背义?倘若这是背义,那岂不是说,你心底其实也认为王芬犯下了不可赦之罪?”
“……”
沮授被说得哑口无言,半响才挣扎道:“不,王刺史是为天下,是为正义!”
“呵。”刘辩嗤笑一声,摇摇头说道:“正义,多少最恶借你之名以行。”
感慨罢,他目视沮授,正色说道:“我父皇乃正统得位的天子,王芬只是一介臣子,是谁授予王芬以下犯上、欺君罔上的正义?”
“……”
沮授再次哑口无言,半响才迟疑道:“史侯恕罪……据罪臣所知,陛下沉迷酒色,宠信宦官,致使庙堂昏暗……”
“呵呵呵。”刘辩轻笑摇头,打断了沮授的话:“又是这一套说辞。”
笑罢,他问沮授道:“知道卢植、卢子干么?”
“自然。”沮授肃然起敬:“卢公之名,四海何人不知?”
“羊续呢?”
“自然。”沮授再次点头,毕竟羊续那可是老党人了,只要是士人,谁会不知?
于是刘辩接着又问道:“那么黄琬、杨彪、马日磾、袁隗、蔡邕等人,你又可知晓?”
“皆是大贤。”沮授恭敬道。
见此,刘辩问沮授道:“这些人较之王芬如何?”
猜到刘辩用意的沮授神色一滞,默然不语,最终还是在刘辩的催促下才无奈说道:“王刺史不及也。……史侯下一句恐怕是要问,何以这些贤臣不思另立君主,王刺史却为之,他何德何能?”
“然也!”
刘辩抚掌赞许,旋即问沮授道:“那么,你如何解释?”
沮授思忖良久,最终沮丧地摇了摇头:“罪臣……不知。”
“所以我说你被王芬骗了,不是我之前说的原因,那只是玩笑,你是被他画出的大义给骗了,你未曾见过我父皇,怎知我父皇昏庸?未见过合肥侯,怎知合肥侯贤仁?”
说着,刘辩拍拍沮授手臂,带着几分招揽之意道:“听我的,莫要被王芬片面所言的大义被骗了,想想你的亲人,舍生取义值得提倡,但为了这件事而丧命,甚至还牵连家人,不值当的。……你若是不信,不妨跟随在我身边,我带你去雒阳,介时你可以听听卢师、羊公、蔡公等人如何分说。”
“这……”沮授闻言犹豫。
见此,站在刘辩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