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仗总有打到头的那一天。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士兵,从第一次踏入战场到马革裹尸还,可能一生能够经历五七场战斗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也是为何,那些身经数十次战阵的将领,便可称为老将。
身经百战,更是被称为名将的代名词。
毕竟,还是那句千古不易的话,战阵之上,刀枪无眼。
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不会被敌人的冷箭弄死。
所以,无论是下层士兵还是底层将官,对于功勋的渴望之热切,也就可以理解了。
毕竟,生前拿下的功劳越多,他们死后的抚恤,或者再奢望一点,天下安定之后,退役的养老金也会越多。
但少将军的武艺实在是太可怕了。
尤其是袁谭冲阵有一个习惯。
那就是将军中的精锐骑兵整合成他冲阵时的临时亲卫团,跟随他一起冲阵,成为锋矢之阵的箭锋。
那么,军中最精锐的骑兵是什么?
别的军队袁谭不知,但以首级以战功论的袁谭本部,几乎所有的军候曲将,都是靠着杀敌升上来的。
自然,他们也就是袁谭本部里最能打的一批了。
这样安排下来,袁谭是打爽了。
毕竟他两侧的护卫都是猛人,让他不用担心左右两侧的攻击,只管一路前突就行。
但他的护卫,尤其是那些军候曲将们可就叫苦不迭了。
若是在军阵后方还好,至少等少将军突过去了,他们还可以跟在后面,割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敌军人头。
但就跟在少将军身侧算什么?
好家伙,一场仗打下来,少将军的霸王破天戟基本上是绞肉机一样的存在。
不仅凶猛,而且攻击范围极长。
往往到最后,他们这些护卫们一个个都是铠甲染的殷红,看上去杀敌无数,捞了不少战功。
结果回营后下面的士兵上来谄媚一问。
好嘛,一个人头都没捞到,血全是少将军砍人的时候溅上去的。
这他娘找谁说理去?
军候们的郁闷,袁谭也不是不清楚。
不过他的习惯就是如此,也懒得去改,但现在既然他战马已经不行了。
让这帮小子去建建功也没什么不好,多少也算是历练。
所以袁谭作势一踢,那名军候连声怪笑着后退:“少将军不说话,那就算是少将军答应了啊!兄弟们,少将军有令,大家各自集合部队,冲阵绞杀!”
“嗷嗷嗷!”
“多谢少将军让功!”
“冲阵杀敌拿赏银啊!”
“升官发财就在今日,兄弟们跟我冲啊!”
听到那名军候的怪叫声,原本还以为这次又要和之前一样,只能跟在少将军后面混群体功的军候曲将们立刻亢奋起来。
嗷嗷叫着,如同脱缰的野狼一般。
扑向了狼狈逃窜的曹营乡勇们。
看着那些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