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有个数。”
朱佑樘接过了信件,约莫着有十几封,他当即猜到这些应该是朝廷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员们揣度崇王忽然进京背后深意而写得阿谀之言。
笑了笑说:“这是旁人写给六叔的信,侄儿怎么能看,还是六叔自己拆开看吧。”
“唉呀!我的大侄子,你可别吓唬六叔了。这里面八成都是些悖逆之言,我哪里敢看!”说着,从中随意挑出一封来拿给朱佑樘。
接着说:“这每一封,都完好如初,我一件都没拆过,你可给六叔做个见证,或者给六叔出个主意,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
这让朱佑樘哭笑不得,他明白崇王怕自己和父皇猜疑,以此来表明心迹。
“六叔,您要是怕里面有什么不该看的,不如就原样寄还给那些官员,一来也给他们以警醒;二来也省的他们惶恐度日了。”朱佑樘说道。
崇王大喜,说:“这个点子好,你怎么说我怎么办,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六叔没别的好处,但是是是非非还是能想明白。你给六叔府里拨了一万两银子,六叔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总之,你对六叔的情谊,可比其他王爷要深一些吧?”
朱佑樘笑着点头连连称是。
崇王见朱佑樘高兴,接着说道:“刚才那是头一件,现在还有一件,更让我难受了。”
朱佑樘以为他又要说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心中也不在意,只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然而当崇王说出来的时候,他却大吃一惊。
只听崇王道:“昨日我离京面圣,禀奏了摆宴给你接风的事,从乾清宫离开不久,内阁刘吉大人找到了我,说求见殿下一面。”
朱佑樘满脸狐疑地瞧着崇王,问:“刘吉大人?他为何要见我?”
崇王摇了摇头说:“我见皇上,内阁知道也没什么奇怪。想必是刘吉大人知道今日你我叔侄相聚,所以让我给你带个话吧!这件事我也吃不准,就怕给你耽误的事,所以我还是得告知你。我觉得你可以见一见他,若有什么大事,你再禀报你父皇不就是了?”
“刘大人人在哪里?”朱佑樘问。
“在后面小厅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崇王回答道。
朱佑樘点点头说:“那六叔陪我去瞧瞧去。”
崇王连连摇头说:“我给你带路就行了,你们聊你们的,我一句话都不听。”
十王府小厅并不十分宽敞,由于常年没人来住,因此摆设也较为简陋,只有两椅一桌,桌后墙上,挂着两幅木刻对联,一扇丝绸山水屏风挡在了门口。
微弱的灯光下,刘吉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崇王的消息。
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之声,他连忙凑到门缝向外瞧去,只见崇王提着一柄宫灯沿着曲曲折折的廊道走进了院子,后面跟着一人,自然是朱佑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