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为失落,他也不想和这个蒙古孩子为敌,一路沉默不语。
等到了驿站,只见那里已成焦土,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蒙古人尸体,有的手中弯刀紧握,有的怒目圆睁,有的烧成了焦炭,有的被砍的面目全非,那驿馆的管事已经不知去向。
巴图孟克等一脸悲怆,默默下马,招呼众人掩埋同伴尸首。
朱佑樘和张鹤龄见他们死状惨烈,可以想象昨夜他们陡然遭受突袭,为保护巴图孟克等人平安撤离拼死战斗的场景,也是心中也是一阵难过,走到巴图孟克的身旁,抱住他,在他背上拍了几下。
突然,有人“啊”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朱佑樘猛然回头,只见死尸堆里爬出几人,面目狰狞地挥刀像巴图孟克砍来。
巴图孟克猝不及防,一把把朱佑樘推开,抽出弯刀格挡来刀,但以他的年纪那里抵挡的住,只见他弯刀立即被磕飞出去,敌刀势头不减,砍在他的左肩上,鲜血喷涌而出。
满都海大惊,抽刀过来帮忙,只见对方已经刺向巴图孟克的咽喉,她本可用刀格开,但又怕万一自己力气不够,格挡不开,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多想,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丈夫身前,那把鲜血淋漓的弯刀直插入满都海的小腹。
众蒙古兵卒大惊,怒吼着向敌人杀去,以一敌十,把敌人一个个砍杀。
满都海早已昏死过去,伤势颇重,生死难料。
巴图孟克拼命用双手捂住伤口,一遍一遍喊着“哈屯”,只见鲜血汩汩的从他指缝冒出,没有任何作用,大喊道:“谁会治伤?”却见那群蒙古汉子手足无措,没一个站出来。
朱佑樘虽然也不懂医术,却在闲暇之余翻过几本书房的医书,道:“我来试试。”说着抓起一把草灰,捂在满都海伤处。
只见,草木灰血液混合在一起,果然减缓了鲜血的流出。
巴彦孟克见有效,也学着朱佑樘的样子,一把一把的抓草木灰,往伤口上捂去。
几人手忙脚乱的折腾了好一阵子,血流才渐渐止住。但满都海失血过多,脸色煞白,依旧昏迷不醒。无奈只能先把只剩残桓断壁的驿馆收拾一番,以做临时的安身之所。
天色渐暗,蒙古人升起火堆,橘黄色的火焰映着夕阳在这片焦土上跳跃,悲壮却又豪迈。
那些兵卒把随身的牛羊肉干烤热,捡起几块,递给巴图孟克,但他如何吃得下,一直守在满都海身旁,默默垂泪。
朱佑樘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想办法找些话题转移他注意力。无奈语言不通,此刻又没有满都海翻译,十句有八句他听不懂,
但当朱佑樘问道假装死尸的那些人是否为明军时,巴图孟克却答道:“不是,是亦思马因。”他虽然听不懂死尸何意,但他清楚看到那人假装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