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曹琅这一闹腾,原本热闹非凡的琳琅阁顿时冷清了下来,因曹琅还在楼上,人们生恐惹了东厂不快,不敢贸然离开。可有这么一个凶神在场,也不敢再造次,接下来的拍卖只得草草收场。
林紫苏到家时,酉时尚未过半,她一进门,正好遇到刚下衙的父亲。
林远志见她从大门外进来,还以为她又去了孙杜仲的药铺,不悦道:“大姐儿,午后听你母亲给我递话,说是你二叔一家到了京城,你不帮着你母亲招待,怎么又跑出去玩了?”
林紫苏说了自己午后的去向,林远志听她说是赴了梁婉怡的约,心下一宽,便随口问道:“听说那琳琅阁里汗牛充栋,你去看了之后觉得如何?”
林紫苏便将下午的见闻详细与父亲说了一遍,当听到曹琅的名字时,林远志脸上瞬间变色,急问道:“曹琅?怎地他也去了琳琅阁?”
“父亲知道此人?”
林紫苏听出父亲的声音有异,问道:“这曹琅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远志朝四处看了看,见左右无人,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到前面再说。”
此时已然到了用膳的点儿,林远志却没有去前院的正厅,而是带着林紫苏去了书房。
进了门,林远志就将门紧紧反锁,林紫苏见父亲如此郑重,疑惑问道:“父亲,近日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林远志犹豫了片刻,就说起这几日朝中的风吹草动,附带着也将曹琅的来历也说了。
自三月二十九韩嗣昌在早朝上请立八皇子为太子之后,内阁朝臣便因立储一事争的不可开交。韩嗣昌被免官之后,纠集了自己门下的十多个门生,给皇帝上了万言书,不但引经据典,还从大衍历代算起,一力劝皇帝立八皇子为储君。
皇帝一反往日仁厚的作风,不但查抄了韩嗣昌京中的府邸,连带着韩嗣昌的门生故吏也一并网罗。
这一番风雨雷电,非但没有将立储一事压下去,文官们兔死狐悲,反而闹腾的更凶。
几日来,朝会上议事皆是与立储相关,百官关于是立嫡还是立长争论不休,从内阁以下,皆是汲汲于此,以致于政事耽搁,各部都挤压了厚厚的行文,等着内阁审批。
林远志说道:“那曹琅就是原来营造司的司正陈琅,因认了曹守礼公公为义父,就改了曹姓。长宁宫大火之后,他从营造司去了司礼监。韩家的案子就是由他来办的,不但得了曹公公的倚重,听说连皇上都对他青眼有加。”
原来是他!
想起白日里在琳琅阁见到的曹琅,林紫苏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虽不知曹琅是如何上位的,但今日在琳琅阁里,看曹琅行事果决,又颇有些手段,为何在前世里却从未听过这样的人物?
林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