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目杂陈的木漆书架,散落的竹简看似漫无目的,其实是遵照着主人的某种分类方式才摆放如此。
温润的暗红木杆精巧简约,极富古雅之美,其上又掺有墨中显白的毛色,无不点缀出这四方书案之上,已不知经手了多少主人的自豪之作。
“此人还真是富有闲情雅致,说不定是什么世外高人,只是居然喜欢住在地下,这样等他死后倒也省事了。”男孩翻开了一本《诗经》随意瞄了两眼后就
又放回了原位,毫无心思地寻着别的什么东西玩。
的确,即使是随意扫上两眼,这里透漏出的书生之气已多半暴露了自家主人的身份,而一介文人雅士居然会屈尊于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倒是有些闻所未闻了。
“明明是一个武者,何必装的自己很有文化?”
就在楚殇沉思之间,就听得身侧响起了木板断裂之声,噼啪作响把他和雪儿都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楚殇怒视突然劈断书案的男孩。
“遮遮掩掩,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藏得!”见到这样的疯癫之色,楚殇不免心中大患,腰间剑柄已握在手中。
更令楚殇没有想到的是,这男孩疯狂的行为仿佛是一切的导火索,周围几人也纷纷开始打砸面前的东西,让本来并不在意他们的楚殇也开始注意起了他们那边的情况。
噼里啪啦,乒乓不止,六人越来越疯狂的行为一时间把屋中搞得鸡犬不宁,该倒的倒,该摔的摔,楚殇不得不拉着雪儿的原地不停地躲闪这次没有受到伤害。
“你们到底怎么了?喂!能听到我说话吗!”楚殇连问几句都不见有人回答,顿时感觉不妙,他们只怕是中了什么剧毒,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在这么一个思索的功夫当中,屋内已经没有了二人的落脚之地,楚殇不得不跳出门来,把雪儿护在身边一起退后,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哪知等到窗户一并被破坏殆尽,屋内又重归于宁静,而楚殇是更觉不妙,手中长剑是越握越紧。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六个眼泛凶光的暴徒从房门之中缓慢而沉重的踏了出来,这六人虽然各怀歹意,但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是决计不可能让这样的内心暴露在自己的脸面之上的,不如此时借机将六人废去也是个办法,但是这样自己的计划也就扑空了,而且在这院中说不定还能寻到什么破解的法子,自己暂且不必这么鲁莽。
哪知真正交上手后,楚殇不免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提前将他们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