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地把迷彩服弄学校里来干嘛?”
“跟帮超子挣钱一样?”
“昂。”
“是个好办法。”
说起超子来,齐睿忍不住嘴角往上撇了,问赵一鸣道:“超子那货去报到了没?真进了缝纫班了?”
赵一鸣也哈哈大笑,止住笑声后说道:“怎么可能啊,我听说那货为了改专业,在家里跟他奶奶耍赖皮,把老太太烦得不要不要的,命令老龚无论如何都得给孩子改专业,说什么一个男孩子学缝纫像什么话啊,让人知道了咱超子将来还怎么找媳妇儿?老太太发话了,老龚也只有照办的份儿,据说龚叔儿托人都托到国家教委去了,才给他改成了服装贸易专业,那货才肯屁颠儿屁颠儿去报了到。我说,跟老太太闹这招儿不会是你丫给他想的吧?”
齐睿笑道:“你挺了解我啊。”
赵一鸣乐坏了,“我就知道这些歪门邪道的招数也就只有你丫能想得出来。”
兄弟俩过足了烟瘾回到屋里,见几个货还在那儿滔滔不绝,齐睿就说道:“赶紧洗洗睡吧同志们,明天一早五点钟就得起床啊,不嫌累啊你们?”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室友们头上,一想起明天就要到来的军训,大家立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金登科这货跑到木头柜子前,把他自个儿那个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包平遥牛肉和一袋子花生米,又摸出来两瓶太原大曲,跑过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兄弟们赶紧压压惊吧,喝完这顿,估计俩礼拜没得喝了。”
早就爬到上铺的齐睿闻言又下来了,说道:“他奶奶个腿儿的,还真是这么个理儿,睡什么睡啊,都别睡了,起来嗨!”
已经就寝的各位都爬了起来,嘻嘻哈哈在桌子前坐下,一人一个搪瓷缸子,大声吆喝着倒满倒满,滋溜一口酒,吧唧一口肉,噗噗两口烟,嗨上了。
季学东主动贡献出一包炒蚕豆,吃相也格外文雅,捏了两个花生米,他对齐睿说道:“老齐,谢谢啊。”
齐睿明白他这声感谢因为什么,笑了笑,说道:“都是一个寝室的好兄弟,不至于的。”
季学东郑重点头,说:“我是真没想到,鞋子也有我一双,大家把我当兄弟,我季学东也不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人,今后大家看我表现的。这杯我干了,兄弟们随意!”
说完,他把满满一杯高度酒一口灌进了肚子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脑袋朝地板上扎去。
幸亏齐睿眼疾手快拖住了这货的后背,要不然这下真得摔出个好歹来。
大家面面相觑,不能喝你充什么酒量高的啊,三两酒一口气灌进去,歇菜了吧?
兄弟几个帮忙,把这货弄到他床上去,见他居然睡得很安稳,都苦笑不已。
不过大家都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