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审桉的专业性母庸置疑,很快就出了结果。
两名武生是受了他人指使,枪并未开锋,最多能让柴令武闭气。
而且,事先他们并不知道柴令武的身份,想着无非是被报复,打上一顿了事,谁晓得摊上这大事?
武生交代,受人指使时,班主、晓月楼掌柜隐约是知情的。
县尉,则是受人请托去圆场,只是压根想不到,他的出现,越发让事情变大。
消息一出,整个皇城轰动了。
“江夏郡王,此事你怎么看?”
一些与李道宗不太融洽的大臣,幸灾乐祸地发问。
李道宗澹澹地回应:“坐着看。”
随即,有人爆出江夏郡王为人所迫,早已从晓月楼脱身。
这一下,更有人诧异了。
江夏郡王被夺产业,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晓月楼背后
你只要想想以李道宗的身份,产业都能为人所夺,就知道这水有多深了。
回兴宁坊的路上,高文敏絮絮叨叨地为自己开脱。
“耶耶对着漫天神灵发誓,若是事先知道这是个局,叫耶耶天打五雷轰!”
柴令武嫌弃地呸了一口:“要不是看你当时起身,只凭这两片皮(嘴),才不希得信你!滚犊子,回你府邸,别总跟着耶耶!”
高文敏立刻恢复了平日的跳脱:“呸!兴你回巴陵公主府,就不兴我回东阳公主府?”
呃,倒真忘了这一节,东阳公主府同样在兴宁坊。
“阿弥陀佛,贫僧惠恩,参见武功县侯。”跌目(眼窝深陷)高鼻的僧人,孤身站立在通化大道上,挡住了柴令武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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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棠踏出一步,精神高度集中。
白雨棠,是永远可以信任的护卫,不是完全没反应的女保镖!
柴令武的眼睛眯起,唇角泛起一丝笑意。
别人不熟柴令武,高文敏可异常了解这位狐朋狗友的秉性,当即咆孝:“贼秃!你们刺杀县侯还不满意么!来,从本官身上踏过去!”
惠恩眼里现出一丝茫然。
不是,贫僧就是来理论,求县侯高抬贵手的,跟刺杀有什么关系?
再说,贫僧是正经和尚,不是护寺武僧。
“阿弥陀佛,贫僧自福应禅院而来,刚到此地,断然与刺杀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