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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战士的奴隶,则称为“庸”。
很巧合的是,中原大地上,“庸”在先秦是对某些地位较低的劳动者的一种称呼。
云梯、战车在投石车的掩护下抵达都尔瓦堡城墙,奴从们披着锁子甲,顶着堡上的箭矢,呼啸着登堡。
吐蕃在矿资源与冶炼的技术上,并不逊色大唐,更有偷偷从羊同挖过来的工匠,为他们提供着遥远的波斯冶炼技术。
第一东岱兵甲精良,可都尔瓦堡的兵甲同样不错,且滚石、擂木之类的防御充足,一个回合下来,第一东岱伤亡逾千,都尔瓦堡上的娘氏子弟伤亡不过三百。
松赞干布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娘氏的战斗力绝对强劲,否则当年也无法以一族之力,硬抗羊同的兵锋。
三比一,还是攻城,属实正常。
綝·仁饮杰斯想撤换人马下来,只是偷偷瞟了一眼松赞干布的脸色,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继续指挥第一东岱冲锋。
没办法,约如是不遭待见的,赞普这是有意消耗约如的力量。
谁让赞普的父亲——上一任赞普囊日论赞,就是死于自家发源地山南的背叛呢?
仓促登基为赞普的弃宗弄赞,山南背叛,工布、娘波、达波的反叛此起彼伏,苏毗趁机复国,羊同趁机攻打,几乎是必死之局。
靠着年楚河娘氏与后藏琼波氏的支持,弃宗弄赞终于稳住脚跟,完成了一波漂亮的反杀,将吐蕃牢牢掌握住。
身负背叛名声的山南,带得约如不受待见,这是一定的。
死吧,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孩子。
第一东岱的东本“如雍·昆巴”耷拉着一条胳膊,擦了把脸上的血水,咬牙站到綝·仁饮杰斯面前,语带哽咽:“如本,第一东岱已经折损过半,副东本战死,无力再战了!”
綝·仁饮杰斯闭上眼睛,一声长叹:“如雍·昆巴,你是想戴上狐尾帽么?”
吐蕃习俗,“败懦者垂狐尾于首示辱”,对于一个桂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如雍·昆巴脸上滚下热泪,奋力举起战刀:“第一东岱,冲锋!”
满满万人的第一东岱,拼去了七千余人,连如雍·昆巴都中了三箭,才消耗了娘氏大半的人手。
“换下他们。”
松赞干布终于松口了。
綝·仁饮杰斯指挥着第二东岱攻城,目光不忍往只余残兵败将的第一东岱看。
随军医师从如雍·昆巴身上取出箭矢、清理伤口、包扎上药,动作一气呵成。
至于手臂,推拿几下、包扎药物便告完事。
至于功效,在这个时代,一半得看天意。
如雍·昆巴仿佛行尸走肉,即便是医师割开创口清理也全无反应。
如此巨大的战损,对如雍·昆巴的信念是一种摧残,仿佛他是个根本不会打仗的白痴。
第二东岱捡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