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强风家,已经在布置明年种植药材的相关事宜了。
可是,本官不是吩咐县丞风瑞去联系治中,商榷枹罕县种植药草事宜么?
好家伙,全联系到你家里了啊!
风瑞振振有词地回应:“明府这就冤枉下官了。风家种植药材的事,下官也是刚刚得知,家主风波恶他不讲究……”
邬可澜的鼻息渐重,眼珠开始布满血丝。
都是官场的老狐狸,别特么装纯洁,不就是想摆老夫一道,然后取而代之么?
河州条件艰苦,等闲官员也不愿意来赴任,本地简拔的例子颇多。
到时候,米川县与凤林县药材搞得风生水起,人口渐增,下县变中县。
同时,枹罕县百姓眼热两县的药材,却得知枹罕县的药材无人收购,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迁居两县?
那时节,枹罕县由堂堂州治所在的中县跌成了下县,邬可澜的屁股还坐得住县衙的头把交椅么?
邬可澜夹起尾巴走人,可不就是该风瑞顺位顶上了么?
好算计!
邬可澜忽然变得心平气和:“正好今秋农闲,本官打算安排劳役,给红水改改道,让它离开青寺。”
风瑞的脸瞬间变色。
红水河绕经青寺,拐了几个村子,才汇流入大夏河。
青寺,偏偏是风家种植药草的最佳地点。
邬可澜改道红水河这一招,确实够狠,刚刚卡在风家的命门上。
想要地里有好收成,甭管是种药材还是小麦,必要的灌溉是少不了的。
断了水源,青寺就从一块好地变成了下等土地。
反正,征召徭役,也不用付钱。
这是绝户计啊!
“枹罕县种植药材一事,下官当极力奔波。”风瑞瞬间从心了。
胳膊,终究还是没能拧过大腿啊!
柴令武对风瑞的建议不屑一顾。自己堂堂从六品上的下州治中,需要在意一个正七品上的中县令么?
不存在!
“是本官品秩高,还是他邬可澜品秩高?”
柴令武点出了其中的关键。
本来就差了两级,还别有所求,邬可澜一而再、再而三地派县丞来与柴令武商榷,本来态度就不端正。
“又要卖直取名,又要谋求利益,这位县令还真是贪心,妄想鱼与熊掌兼得。”
柴令武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自己不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