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说完,又不放心地嘱咐一句:“若是有了什么紧要的关口,或者是什么临时的变数,姑母应付起来要花太多心思的,也可以同我来商量,咱们一起应付过去。”
温故明白刘著的意思,无非是暂且将唐明显就是二位皇子之一的身份认下来了,也就知晓她已经有了关于南楚朝堂的一些打算,于是点头以作回应,随即又道:“公验这事你也不用忍太久了,等处置了孙老爷,我就会来收拾这些。”
这样一来,刘著这边想要说想要问的便基本都已经得了答复,温故又稍微留了他一下,毫不隐瞒地将北郊山匪的前因后果告知与他,有了唐明显身份这一件事作为打底,再听温故这般的行事计划,刘著也并没有露出太多意外神情来,此间事就算暂且作罢。
于是过了两天一夜,温故终于能去睡个好觉了。
然而等刘著从不失居中满意离去的时候,唐明逸那边却遇到了难关。
首先,潼城这位孙老爷明面上的生意非常干净,况且,他们分派好人手各自分头行事的时候已经入夜,孙家这些产业该打烊的都打了烊,未打烊的也都没有什么异常,偶尔一些人员往来更找不出什么不该有不能有的问题,几乎是没什么破绽可言的。
其次,孙老爷暗地里的伎馆赌坊由于北郊一事之后过于缺少人手,因而生意做得更为谨慎小心,虽然在暗卫的带领下,唐明逸一众人分别找到了地方,但并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人多的时候,或许直接混进去,或者干脆跟踪进出其中的客人,总有一些勉强算得上探查的方式,然而现下面对这种门庭冷落的情况,却也是没什么有效的办法。
于是,在一家伎馆对面巷子中,隐匿在黑暗里站了快两个时辰的唐明逸终于开口:“文先生,我们这是在等什么?”八一中文网
文良一身玄衣靠在墙边,面无表情,只道:“等个机会。”
由于带出来的人手有限,孙家明里暗里产业又多,现下跟在二人身边的只有一名暗卫和一名唐明逸的护卫而已。
听了文良这般回复,那护卫也要开口来问,却被唐明逸抬手止住,作出一个稍安毋躁的态度来。
可实际上唐明逸心下也是焦急,他并没有类似于这般探查行动的执行经验,原本想着这种事,或者是暗地潜入翻找一些隐秘的物件,或者类似于自己混入不失居中一样,隐瞒身份用言语之类的套取消息。
可却不想做起来,竟是站在这里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