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娘子这话,也就是说府衙把我们家的下人们接回来了?”
温故闻言仍然叹气,只道:“这也是我不好与孙老爷开口的原因,人,恐怕接不回来了。”
“接不回来?”孙老爷眉头一皱,先看眼温故又看眼吕公子,不解道,“这是何意?”
“我的人也没见过那种场面,吓坏了,于是先回来给我做了个回禀。”温故也往孙老爷这边看去,脸上稍带着一些歉意,“山匪凶残,一共一百三十三条无辜性命,都被杀尽了。”
温故这话出口,饶是孙老爷有些准备,心下也不免振动,重复了一声“杀尽了”,而后复又问了句没意思的话:“我的人,都死了?”
“孙老爷切莫伤心过度,千万保重身体。”温故见孙老爷眼神直了直,劝了一句,又连忙朝外唤了两声“知夏”。
然而应声而来的却是郑摆:“大小姐,知夏姑娘去煎药了,大小姐有事同我吩咐便是。”
郑摆进来时,那吕公子明显瞪圆了眼睛,孙老爷自然也看他,只是神色茫然。郑摆无视这边的异样,与大小姐说完话,便稍低着头,立在当场等下一个具体的吩咐。
“老爷。”吕公子趁机也就低声叫了孙老爷一句,孙老爷这边也就会了意。随后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朝温故问道:“如此多人,尽被山匪俘去已然是难以置信,现下你告诉我他们竟全数被杀了。叫我如何能信?这潼城里头,没府衙,没王法了吗?”
他虽这般说着,可眼神已经没有了方才那一丝茫然,同时也不住地朝郑摆看去。
温故也没别的动作,只能说些“府衙也未有准备”,“之前哪有人会料想的到”之类的话。
当然,温故说这些话只是面上诚恳,孙老爷也并没有当真来听,他心里面对整件事是另外一重的看法。
昨日晚间,有个醉汉借着酒意要闯孙家的伎馆,那伎馆借着不接生客的由头要拒这人,这人却硬说和人约在此处,生是要往里闯。
这醉汉身上带着功夫,一两个护院赶也赶不走,拦也拦不住,管事的生怕他在门口闹出什么动静来,便想招呼着众人一起给他绑了进去。
这一家明面上是伎馆,实则是汇总整理消息再分散人手进一步探听的地方,也是孙家消息渠道上面,一处关键的所在。..ćőm
越是这样越怕生出无端的是非,孙家这些人虽然有功夫,但都是市井上面斗狠斗出来的,自然也就没有到可以自如掌控力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