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己的身份,以后那就要唯刘老夫人之命是从,少想着自己的什么出身,只要记得你我生死都是不失居里的人就罢了。”
李寻一句话,引出唐明逸方才正正经经地想了那许多,却没想到这嘴里不积德的石匠竟只是为了揶揄他两句,现下只觉得胸口烦闷,也懒得与他出声。
而李寻仍嫌不够,手中动作不停,复又说道:“我倒还好,有个手艺傍身,真要哪天过不去了,大不了再到外面去找一个东家。你就不一样了,既找到了这么一家可以卖脸,那就要把自己的身份摆到正地方,且不要失了体统,更不要朝三暮四。瞧你年纪也不小了,这般为人处世的道理,总不至于要我反复来与你说。”
李寻这番话说得太不好听,饶是唐明逸能忍,心下也总有些“凭你也配同我这样说话”的想法。
方才李寻说着,唐明逸有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既然能放过许仲彦一命,是否也能干脆杀了李寻算了,陵光君再有什么谋算,自己实在没保住他性命又能如何?还能真为了这么一个人不助自己了不成?
幸好他按住了这个想法,李寻的命肯定是不能留,先让他多活两天,少见面也就罢了。
但这时这一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干脆回了句:“李主簿说的是,那你现下手里忙活的,就是大小姐方才安排的事了?”
李寻闻言,倏然转身,手中也不知道是怎么一番动作,一颗暗器就朝唐明逸面门飞来。
情势骤变,唐明逸立时闪身,来不及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只好抬起手往面前一挡,只听“啪”的一声,那暗器明显打在了他手臂上,但却并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
唐明逸连忙扭过胳膊去查看,竟只是一摊烂泥,还顺着他的姿势往下正流着。
“这”唐明逸小心检查了一番,发现并不是什么毒物之类的,终于没忍住怒意,“你这是作甚?”
李寻颇为揶揄地笑了一声:“你方才不是听了那女子来说什么吗?你见过南市那东西是干这个用的?”
李寻说完,又补一句:“玩笑而已,唐先生切莫恼怒啊。”
唐明逸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某种胁迫,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因此终于也就清楚自己在李寻这里讨不到好,也别想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正常的话来,更是不能与他亲近一些。
他本想就着当日温大小姐给他看过的那枚琉璃棋子,来探一探李寻的底,顺便再问问他关于那位将他养大的夏姓庙祝的一些事。如此